錘頭彈起,虎口被震的麻裂,李錘卻沒有懵逼,這才是他熟悉的感覺。
之前打飛格格,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現在他都不覺得那一拳的洪荒力道是他打出來的。
現在手上的震痛回饋,才是爆擊具有魔性斗氣防御的哥布林應該有的樣子。
見魯魯崩潰的叫囂求死,李錘將鋼盔的嘴罩拉了起來,朝著鋼手套上啐了口吐沫:“呸!……你要痛快的是吧?滿足你!”
摩擦鋼手套上的唾沫,攥緊捶柄,拉開了打鐵的架勢,李錘虎虎生風的掄起鎏金錘,就像給魯魯的丑腦袋重新塑型一樣,一連掄出十幾錘,給魯魯腦門的傷口鑿的血肉橫飛,滿頭大包。
魯魯要被李錘給捶瘋了,每挨一下,它都以為這是將把它腦袋鑿碎的致命一擊。
但可悲的是,李錘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了,并沒有把它捶成肉泥。
這到底是在干什么呀?嚇也把人嚇死了!
魯魯真心崩潰了。
這種在鬼門關前跳來跳去的感覺,比讓它直面死亡更加的殘忍。
在李錘連續不斷的捶擊之下,它卻不敢插嘴質疑或叫囂生氣,生怕遷怒李錘,真的一錘把它砸成肉餅。
就在這一錘接一錘的生死淬煉中,魯魯悟到了貪生怕死的最高奧義。
默默握拳,眼淚橫飛。
如果可以的話,它真希望這輩子從沒遇見過眼前這個變態的白殼鐵匠!
艾莉都要看不下去了,小聲勸說:“大叔,你就別折磨它了,給它個痛快的吧。”
你以為我不想么?
李錘比誰都想趕緊鑿死這個滿身毒綠的怪物,以免這家伙納過悶來,反殺他和艾莉。
可吃出吃奶的力氣狂捶,他就是破不了魯魯的斗氣防御。
在實力方面的巨大差距,讓李錘真心無奈。
這十幾錘干下去,累的他是滿頭熱汗,鋼盔口罩前全是白色的哈氣和汗氣。要再這么捶幾下,他虎口非被震裂不可。
但沒辦法,眼下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絕對不能放松,更不能讓魯魯回過神來。他和魯魯有飛妻之仇。不是它死,就是他亡,他必須一口氣給這怪物鑿到骨裂!
就好像回到了鐵匠鋪,李錘夯實了力道,一錘接一錘一絲不茍的鍛造著魯魯的丑腦袋,認真的樣子讓人膽戰心驚。
“……當!當!當!當!”又挨了四錘之后,魯魯實在受不了了,斗氣防御已經快被破掉了,腦門的墨綠色頭皮全被扯裂了,毒骨赫然露出。
再被李錘鑿幾下,它的頭骨就要被鑿開了,之后就真是活受罪了。
受不起這種煉獄級的折磨了,噗通一下給李錘跪下了,鼻涕眼淚一起流著大哭求饒:“大俠,求你別折磨我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
李錘累的呼哧帶喘的,借機歇歇手,喘著粗氣問魯魯:“你現在腦子清醒了沒有?”
“清醒了!清醒了!超級清醒!您要再砸我就清醒不了了。您是有什么事要問我嗎?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魯魯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艾莉,以為李錘折騰這半天,是想從它嘴里挖出有關“紅發冒險家”的真實內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