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一瓶二鍋頭,給牛蒙恩和自己的杯子倒滿,舉起來說道“那就祝牛哥一路順風,以后哪天要是想東山再起,我給你接風。”
“謝謝了。”
牛蒙恩和趙長安碰杯,一飲而盡。
兩人繼續慢慢的喝,看著風景,吹著金色陽光下十一月初的荀暖的秋風。
不用想的是,要不了多久一股寒流北下,整個大地就會一夜變冷,寒得透徹心骨。
“那個女人已經和我離婚,凈身出戶,條件是我不再向她追逃賠償,聶丹琪也不再向她追逃三百五十萬的夫妻共同債務。我轉走的錢里面,有幾萬是她家里以前的積蓄,十幾萬是她賣了幾年攢的錢。一家人到那個醫生上班的醫院去鬧,要那個醫生賠錢,結果那個醫生急紅了眼,”
牛蒙恩搖頭嘆息著,臉上帶著快意的冷笑“可憐的孩子,出生還沒幾個月,就成了孤兒。”
“大人可惡,就是孩子可憐。”
趙長安接了牛蒙恩遞給他的散花煙點燃,滿嘴辛辣的氣味兒。
事情居然這么快而且容易又理想的解決了,這里面要是沒有用一點場外手段,趙長安根本就不相信。
不過說實話,那個藍蔚和她一家,活該
“沒事兒,他不還有一個小姨么,年輕開放長得還行,能掙錢還有姥姥姥爺,餓不死。而且我聽說那個醫生的父母也來了,正在搶奪孩子的撫養權。”
“釋然了”
趙長安問。
牛蒙恩想了想,搖搖頭“怎么可能”
這就是死都不會原諒,可見恨得有多深。
不知不覺一瓶喝完,兩人都是微醺,打開了第二瓶。
然后又是第二瓶見底。
兩人都喝得發暈。
“趙長安,趙老弟,有句話老哥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不過一直都是開不了口。”
“無所謂,既然開不了口,就不要說了。”
“得說,不說我走著也心里不痛快。”
“行,那你說,我聽著。”
“可不好說啊,開不了口。”
趙長安覺得牛蒙恩是真的喝醉了。
“夾河村地塊那事兒”
這件事情在山城地產界圈里面,已經成了趙長安的傳奇和恥辱。
傳奇是他還是一個高中生的時候,居然就這么縱橫捭闔,驚才絕艷。
恥辱就是結果被夏文陽翻手,聯合過河拆橋的牛蒙恩,陶龍榮,紀連云,把他狠狠的涮了一道,涮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山城年度笑料。
“是呀。”
牛蒙恩的眼睛都發紅,想說什么,然而終究是一聲長嘆“唉”
酒后,兩人給山莊前臺說要出租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就開了過來。
牛蒙恩識趣的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