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和紀連云鬼扯了半天,拒絕了他請客的邀請,說是要到彭州九里河采石場,容朵投資的人都在那里等著,掛了電話。
“這孫子,特么的老子是嚇大的”
想著紀連云那一句她一直都是這么善良啊,趙長安就能猜到紀連云這王八蛋在想什么。
也能猜出來這孫子今天突然這么人情的要請客,懷的是啥企圖。
“你的手別亂動,開車呢。”
單嬙微笑著說道“從小學開始就收到他的情書,一直到考上南開,后來又決定到山里去鍛煉,走之前的那個晚上還給我寫信說只要我一句話,就跟我一起去山里。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份心思倒是沒有改變,可手段卻是變得越來越齷齪了。”
“姐,這是鄉道,這么寬的路哪有啥車”
趙長安舔著臉說道“本來懶得搭理這只臭蟲,不過他自己找死,那這次也順手也把他給埋了吧”
“四個都已經被你干掉兩個了,夏文陽看著也是秋后的螞蚱,你何必讓他們三缺一呢”
單嬙偏頭白了趙長安一眼,極具風情。
“哈哈,還是姐你最懂我。”
趙長安笑了起來。
“對于老牛,當時在山里我是心灰意冷,想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在那個世外桃源慢慢變老。我承認我現實而且勢利,在得到父親的消息以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著和老牛離婚。可小彩的爺爺和奶奶放了狠話,說我要是這么做就是一個女陳世美,遺臭萬年那時候我才十九歲,哪有那個膽量。”
單嬙嫌棄趙長安毛手毛腳的不老實,心里面急得慌,看到前面有一條岔路直通一大片山腳的竹林,這是一條全是泥土的三四米寬的土路,應該是附近的村民每年砍竹子賣,特意開的一條路。
就干脆把車子開了進去。
“嗡嗡”
紅色寶馬車的底盤太低,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不是蹭到路面,發出呼啦啦的響聲。
“姐,你這車子花了。”
“你掏錢修”
“行,姐,絕對修的讓你里里外外都滿意。”
兩人說話間,車子開進了竹林,順著彎曲的竹林里面的路又行駛了大約五六十米,停在竹林深處。
單嬙打開了寶馬車的敞篷車蓋。
兩邊頭頂都是翠綠的竹子,鳥雀在里面啼鳴,顯得竹林越發的安靜。
“這環境好”
趙長安表示肯定。
“我開累了,休息一會兒,聽聽大自然的聲音。”
單嬙欠身趴在座位上去拿后面的包包,打開包包,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眼罩戴上,這樣就能更好的休息,聆聽大自然的聲音。
同時繼續說著剛才沒有說完的事情。
“姐承認一直看不起老牛,欺負他給他定了一個月只能有一次,事實上說是一個月一次,可我前些年當記者,嗯,一直都在外面跑,回到家里我也是和小彩睡一個屋,老牛自己睡一個屋,一年十二個月,嗯,我想想,一年能有一半履約都是不錯的了。后來這些年,他包工程,經常一個月不沾家,就是回來我也經常在臺里做節目到深夜,現在往回想,說起來姐也替老牛辛酸,你也別笑,――”
“姐,你說,我不笑。”
“你別說話,聽著就行了。這六七年老牛連十根手指的次數都沒有,是我對不起他。”
“姐,咱們有幾十次了”
單嬙沒有搭理他,只是靜靜的趴著,傾聽者大自然的聲音,風吹竹林的聲音,鳥雀的鳴叫聲。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單嬙休息夠了,就換成趙長安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