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揭發人:趙長安。”
夏文陽臉色鐵青,頭直發暈。
這里面前三條,很多都是打政策的插邊球,違紀卻不違法,真正厲害的都被他在賬面上做得滴水不漏,最多也不過是把他從一建總經理的位子拿下來。
可后面四條,卻是如同匕首一樣,直插文陽集團的核心利益。
要知道只是第四條,‘反復質押貸款’,——雖然很有多人和企業都是這么偷偷的干,不過彼此心照不宣,——然而一旦捅出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而且,
這么隱蔽的事情,他一個高中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他為了保險,只在本地銀行借了一遍,其余反復借得可是南邊外省地方信用社的錢。
按說別說趙長安,就是牛蒙恩都不可能知道!
頭暈腦脹的夏文陽,不禁又驚又疑。——難道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財團勾結牛蒙恩,紀連云,參與了這次競標?
“鈴鈴鈴~”
夏文陽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夏總你在哪兒,有人在公交站點貼——”
“趙長安!”
在這一刻,夏文陽恨得咬牙切齒。
生撕了趙長安的心都有了。
——
趙長安,趙書彬,張麗珊,夏長海,江婕,還有攆不走的芳英蘭。
一群人坐在鐘遠強的西門門房里面。
一張寫滿小楷的宣紙,被趙長安用透明膠布臨時粘在墻壁上面。
趙書彬神情復雜,
張麗珊滿眼的擔心和懼怕。
夏長海夫婦則是帶著快意和欣賞的目光,慈愛的望著趙長安。
“你個臭小子,真是年輕不知道事兒大!夏武越和喬三,就是兩個惡狗!狗急跳墻,什么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張麗珊氣得聲音都有點顫:“你真的想出一口氣,不能等到高考以后,等你考離了這里不行?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自己的前途去撞!”
“麗珊你別說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長安還不是為我想出口惡氣。”
趙書彬拍著妻子的手安慰著她,帶著愧疚望著趙長安說道:“以后你中午就在學校吃飯,晚上在工地睡,這半個月辛苦一點,我接送你。”
“我也可以。”
夏長海:“就這半個月,咬咬牙就過去了!”
“再加上我!”
鐘遠強眼睛冒著兇光:“夏武越和喬三那倆雜種,我看他們敢胡來!”
“不用了,以后到高考結束,我都會住在學校,一步不出。”
趙長安笑著安慰眾人:“嚇死喬三他們,都沒那個膽兒到學校鬧事兒!”
——
趙長安推著車子,在父母,夏長海夫婦的護送下,來到了一高西北后門。
開門,上鎖,和父母,夏長海夫婦,擺手微笑告別。
趙長安騎車駛向高三自行車棚。
這時候是早晨8點出頭,剛上第一節課。
校園里面靜悄悄的。
“事情該我做的,我盡最大努力能做的,都算是做了,石頭砸出去,結果聽天由命。下面,努力的復習吧!”
趙長安遠望著大操場主席臺邊的一座花崗巖平面‘山體’。
在上面刻了十幾個名字。
一高建校四十余年,迄今也就是出了這十幾個人物。
在趙長安那個時空十幾年后,李艷秋,夏文卓,官新義,這三個名字也刻上了名人山。
“我趙長安對天發誓,不用十年,我的名字也要刻上去!”
趙長安在心里面,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