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邱金慧沉默了很久。
有些事情,這一年多來,她一直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封在一個殼里。
比如她似乎有一個老公,失蹤了。
似乎還有一個女兒,成了趙長安的玩物!
而自己那個似乎的女兒不是一樣的愚蠢,難道她不明白,兩家之間的仇一樣不比這邊的少,一樣的很難解開?
“呼呼~”
外邊的大風刮進來,吹著屋里的輕薄物件,隨之微微擺動。
也吹著邱金慧徐老半娘的俏臉,
“其實我覺得趙長安是真的很喜歡文卓,而文卓也對他很有好感;而且兩家之間,其實并沒有結下太大的仇怨,至少不是解不開的生死仇怨;以前你們兩家還經常一起到郊外野炊。”
邱金慧斟酌著說,言詞用得很有講究。
有一半是說給夏文陽聽,有一半是說給自己。
帶著自嘲的味道說道:“不像我家那個傻子,純粹當了趙長安的玩物,還洋洋得意!”
“何止有好感!趙長安你要是不反對,我就嫁了哈!哈哈!”
夏文陽皮笑肉不笑的干笑兩聲,聲音里面都有著怒火:“我倒是養了一個好女兒,有眼光有能力長得漂亮心也夠狠!”
“你是說,不會吧?”
邱金慧這次有點聽明白夏文陽的意思,滿臉震驚:“文卓要是能看得出來這,不會不知道綠園拿到這20%的股份,對咱們的影響會有多么惡劣,她怎么可能不和你說!”
“怎么不會,現在對她來說,最苦惱的是因為我和她哥在她和那個小壞種前面埂著,讓她不能雙棲雙宿,嗯,讓她不能比翼雙飛吧!”
夏文陽用得是嘆號的語氣,而不是問號的語氣。
這是邱金慧跟著夏文陽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他對女兒的不滿,不禁有點發愣。
“我問了學哲,她說她的手機掉進伊河里面去了;哈哈,我的好女兒,這掉得可真是時候!得等到回明珠才能補辦手機卡。”
“伊河?”
邱金慧詫異:“她怎么去了那里。”
“和小壞種先是去了少室山,還買了綠園房子,欲取先予這個道理挺懂的么?又到龍門石窟,現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呵呵,真想當我夏文陽的女婿?有這樣的女婿天天惦記著打垮老丈人,陰死大舅哥么?我夏文陽可沒有這么好的福氣!”
“他沒怎么武越吧,最厲害的一次沖突就是橋上那次。其實,他倆要是真的互相喜歡,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個小混蛋。”
邱金慧這是這一會兒第二次提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在面對趙長安如同豬啃刺猬無從下嘴的情況下,而現在夏文陽又說裴學哲和夏文卓沒戲;在她看來,退一步主動點,和親才是最佳的防御。
而且既然夏文卓喜歡趙長安,指著現在的趙長安的學歷能力相貌各方面的條件,也不算是拿她的幸福當籌碼。
雖然邱金慧一直不喜歡趙長安,然而現在形勢比人強。
這件事情真要能成,也能算是捏著鼻子的皆大歡喜,說不定就能給文陽集團帶來轉機。
然而夏文陽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靜靜的望著窗外,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