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徐三難得的笑了起來。
然后放低沉了聲音說道:“我這三個好兄弟,嘿嘿,真是好兄弟!老道和大頭一直紅眼我的財產,石門溪那個刺頭其實我只是讓他軟硬兼施一下,結果他硬是往矛盾激化的方向干,‘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我還能不知道他想得是啥?那個刺頭拿出來的賠償,其實就是我私下給他的,當然還有十幾萬的封口費。騾子真是一個騾子,雜碎一個,一直想認蓉蓉當干女兒,我不知道他的狗心思?不過我玩的就是這樣的垃圾啊,因為我也是一個垃圾。”
“在里面好好改造!嘶~”
徐婉容這次是下嘴了,恨得咬趙長安的手胳膊。
“趙長安,多的就不說了,照顧好蓉蓉。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什么名分不名分不重要,就是要生一堆孩子。蓉蓉,好好的生活,——”
電話那邊,徐三突然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
——
彭州,老道別墅。
老道,大頭,騾子,三人坐在老道的私人卡拉ok廳里,各摟著一個從外面叫來的姑娘,一邊喝酒吹牛匹,一邊上下其手。
“這孫子一開始牛比哄哄,后來還不是怯了?大頭你就不該說那話,什么只要不再來廠子里,我就是想等他來廠子里,先把他打成殘廢,再當著他的面辦了徐三的閨女!”
騾子對徐三的閨女依然念念不忘,直埋怨。
“你想辦她以后有的是機會,等徐三被咔嘣了,你想怎么玩都行,但現在絕對不行!”
老道沉聲說道:“咱們身上雖然不像徐三那樣,帶著血,可也不干凈,尤其是這些年也幫著徐三干了不少的事情,徐三也知道咱們不少的事情,他真要是在里面想把咱們全拉進去,咱仨哪一個沒有個七八年都出不來!”
“他敢!”
騾子怒著嚷嚷:“他就不怕老子出來,滅了他一門。”
“你都禍害了他閨女了,一個家都完了,你說他還怕個鳥?”
老道沉聲說道:“相反咱們只要有機會能給徐三帶話,就說趙長安這小子禍害了他閨女,現在還想弄他的家產,這小子后臺硬咱們惹不起,只能把他的家產保下來,以后他和余朵出來,一分錢不少的還給他。”
“我還他一身毛!”
騾子滿臉鄙夷的罵,又砸吧著嘴巴說道:“余朵可惜了,都四十的人,長得還是這么勾人;嘖嘖,真是太可惜了,等以后出來也成了老太婆了,真是可惜了!”
“哈哈,騾子你還想通吃啊?”
大頭狂笑:“徐三的閨女都被兩個男人禍害了,余朵雖然看著漂亮,可她老啊?你可真是有鮮桃不吃,要吃被蟲子叮過的爛桃子!”
“對頭,我就不喜歡這樣的,就是再漂亮的都不行,老道我有潔癖。”
坐在旁邊的老道對大頭的話,深以為然。
他自己養了幾個姘頭,對外面的女人從來不胡搞;身邊這個女人不過是用來助興而已,不像大頭和騾子,等一會肯定要帶到賓館睡覺。
這時候的三人,對徐三的四個廠子和里面的大量工程機械,車輛,已經有了一種完全占有的虛妄感覺。
下面就是三人之間要么合伙,要么分贓的博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