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支持你就應該把這些蛀蟲,就像老鷹李用章這些人全部挖出來,讓人們看清楚他們的嘴臉,繩之以法”
“老鷹,李用章”
電話那邊趙書彬驚訝的問道“他們怎么了,長安,沒有證據可別亂說,尤其是老鷹,他可是一個正直兩袖清風的好廠長。”
“兩袖清風爸,現在我說啥你都不會相信,可你想想沒有老鷹和李用章的默許,那十幾個工程隊會全用夏文陽的沙石和磚頭徐三當年花錢請客送禮托關系,而且把價格壓了又壓,一建所有工程項目都不用他的沙石,這里面怎么可能沒有貓膩夏文陽那邊的沙石,根本就不需要太高的價格,因為本來做沙石生意就是一本萬利的暴利徐三手里四個砂石廠,每年都有三百萬往上的利潤,夏文陽手里的砂石廠規模也不比徐三的小,而且他還有一個磚瓦廠。你可以和市里面的領導請示一下,在審問喬三的時候能不能把這一塊的經濟問題也加進去,就是查老鷹和李用章在這幾個廠子里面有沒有占干股,喬三是一個軟蛋,一問就知。”
“就算你說得是真的,可他們占的是干股,根本拿不出來有力的證據。”
“爸,你忘了木鋸廠那塊地”
電話那邊趙書彬沉默了一下,那塊地就是他心里面的痛。
事實上把木鋸廠那塊地置換出來,在郊區土地價格低廉的地方建新廠,而把老廠的土地拿出來建一個綜合大市場的想法,還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
本來這是一個有利于一建多元化發展,把因為太多家屬在公司上班,臃腫了的公司人員解放出來。
同時也把木鋸廠因為地處鬧市區,大型運送木材的卡車不容易進出的問題解決了,一舉兩得的好設想。
結果夏文陽做得更絕,直接把木鋸廠砍掉。
一建在失去木鋸廠這塊利潤點以后,夏文陽同時對十幾個工程隊進行打亂重新調整,一時間一建里面怨聲載道一團渾水。
而夏文陽那些親信們則是趁著最后的瘋狂,大撈特撈,各種尋租,貪污,吃喝卡拿要。
整個公司大大小小的領導都以夏文陽為準則,變著法的撈錢。
只用了三年時間,就把一建打得處于破產邊緣,肥了一大群蛀蟲。
汽車隊隊長現在開了一個汽車修理廠,日進斗金;十幾個泥工和木工隊長,有四個跟著夏文陽,其余的不是自己拉一票人單干,就是開桌椅廠,家具廠,而他們的資金原始積累,幾乎全部都是趁著這混亂的三年撈的。
“夏文陽砍掉木鋸廠以后,向社會招商,內招了夏文德的投資,然后由喬劍偉出面組建私人工程隊,拿下了大市場的建筑項目,之后夏文陽故意用完一建的流動資金,讓夏文德墊資給喬劍偉的工程隊,到最后一建只能把大市場40的股份給夏文德,只保留10的股份。”
趙書彬在電話那邊長嘆道“他這些手段都是合法的,怎么查”
“很好查喬劍偉新組建的工程隊沒有任何資質,為什么要用他的工程隊,而不用現成的一建的工程隊”
“這不是明擺的”
“是明擺的不錯,可它不合規定,夏文陽同意是夏文陽的失職,同一個道理,李用章不聞不問的默許,更是嚴重的瀆職”
“可這只能說明他失職。”
“是呀,他為什么失職,有了喬三的口供,不就知道了他為什么失職。還有,爸,這是瀆職,不是失職”
趙書彬在那邊沉思。
“爸,這么做,也許到最后也不能把老鷹和李用章繩之以法,可至少能夠讓一建的工人們知道實情,也避免李用章再去禍害別的公司。唯一的壞處就是人們會非議你,說老鷹李用章提拔了你,結果你當白眼狼。”
在電話那邊,趙書彬沉聲說道“長安,這樣的白眼狼,你爸愿意當”
通話完畢,趙長安把酒杯倒滿紅酒,舉起來。
對面的楚有容也舉起了手里的紅酒杯,朝著他微笑“趙叔叔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那是當然,我為我爸而驕傲”
兩人相視一笑,碰杯,滿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