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將注意力投注了過來，只是，也只是讓宮人給他準備了早膳，說了幾句讓他當心身體的話，確實是溫柔又體貼。
可對于他沒有赴約過來用早膳的事情，還是只字未提。
雖然她一如既往的溫柔。
可是這種溫柔，再次給了惠武帝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只是心中覺得失落。
看著皇后無動于衷的樣子，惠武帝這次是真的嘆氣了，默默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而懷里的小公主已經在他失神的空擋，從他膝上爬了下去，拉著子素去了內殿。
換完衣裳出來，小家伙也不多瞧他一眼，就跟著皇后團團轉。
母女倆一個安排，一個搗亂，場面有些失控，小家伙有時候鬧的過火了，一向溫柔的皇后還會捏著她的小臉蛋斥責，雖然只是故作的嚴肅，但是還是讓在一邊看著的惠武帝有些羨慕。
中途他沒忍住，還學著小長安特意去搗亂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得到皇后的斥責，反而是得了一句：“陛下若是得空，要不先去處理一會奏章？”
頓了頓，似乎想起什么，又道：“明日出宮，估摸著要在那邊待三五日，康淑妃身體不好，這次出行就沒有請她，陛下不若去瞧瞧她，不然得有好一段時日見不著。”
皇后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真摯的，聲音也是溫柔的。
可惠武帝卻覺得心里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他抿了抿唇，看著皇后道：“皇后真的希望朕去瞧她？”
他想起了康淑妃躺在他懷里說嫉妒皇后時的樣子，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懷疑，皇后……不會嫉妒的嗎？不嫉妒他去別的女人那里？
“陛下的意思是？”皇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惠武帝心里堵的更加的厲害了，他甩了甩衣袖：“罷了，朕去處理奏章了，午膳和晚膳都過來。”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走了。
走到店門口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又扭頭往里看了一眼，卻只看到皇后繼續忙碌的身影，仿佛自己的來去，她當真一點也不在意。
惠武帝一口氣梗在喉嚨口，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快步走在前面，后面德公公邁著小碎步直追，追到一半，冷不丁的撞上了惠武帝的后背，他嚇了一跳，趕緊跪下來請罪，但惠武帝卻望著他問：“你說，皇后真的……在乎朕嗎？”
惠武帝本來想要說皇后真的愛朕嗎？
不過覺得當著這么多宮人的面，一個帝王說愛不愛的，有些婆婆媽媽，這才臨時轉了口。
德公公沒想到惠武帝會突然問個這樣的問題，愣了兩秒，隨即回答道：“娘娘是陛下的妻子，自然最在乎陛下的。”
“是嗎？”惠武帝表情有些恍惚。
“那她為何從來不表現出妒意？”
“這個……這個娘娘母儀天下，心胸自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
惠武帝不吭聲，是這樣嗎？
可是為什么他卻覺得不是這樣，哪怕母儀天下，她首先得是個女人，是女人，對自己的夫君就該有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