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頓時警覺起來,他巡音望去,只見五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蒙面人,正置身于院子門口處。
他們黑衣上,一個個血紅色彎月狀圖案,格外顯眼。
五個黑衣人都手持彎月狀彎刀,刀身泛著凜人的寒光,一滴滴鮮血正順著刀刃流淌而下,
司馬九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為首的獨眼蒙面人不屑地回答道。
司馬九回顧了身后燒塌的房屋,憤怒地質問道:“這是你們干的?”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是不是?”
“可笑,對于一個將死之人,是與不是,還有什么意義嗎?”
獨眼蒙面人眼中泛著不屑的光芒。
“當然了,也不怕告訴你,火,是老子放的,人,也是老子殺的。”
“怎么,你想要報仇么?”
“我的父母呢?”
司馬九憤怒地凝視著獨眼蒙面人,語氣凌然。
“你的父母?哦,那兩個家伙,的確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不過.....”
“不過什么?你們把他們怎么了?”
“哈哈哈哈!你們沒有必要再知道了!”
獨眼蒙面人揮刀指著司馬九。
司馬九緊握成拳的雙手,早已是青筋畢露,怒意難揭。
“你也不用著急,本大爺馬上就送去西天,不過嘛......”
“這個小妞,姿色不錯,正好,本大爺想要爽一爽。”
獨眼蒙面人色瞇瞇地盯著昏迷的司馬若華,猥瑣地伸出舌頭舔了圈嘴唇。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要死!”
司馬九語氣冰冷。
“哦偶!你說啥?我好像沒聽清楚?”獨眼蒙面人挑釁道。
“我要殺了你,你,你,你,還有你。”
司馬九伸手依次指了指獨眼蒙面人,以及他身旁另外四人。
“人不大,口氣倒不小,很好!本大爺就喜歡殺你這樣的狂妄之徒。”
獨眼蒙面人饒有興致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慢步朝司馬九走去。
先前,司馬九回到村子里時,村子的慘狀便令九州幕僚團群成員默契地選擇了安靜。
此刻,獨眼蒙面人的話,立即令九州幕僚團群成員激動起來。
“亞圣孟子:子曰,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群主,識時務者為俊杰呀!”
“象山先生陸九淵:孟老先生說得對,識時務,知進退,善其身,這才是生存之道,群主,賊人勢大,萬不可意氣用事!逃命方為上策”
“慶卿荊軻: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提三尺劍,行俠仗義,保護家人。豈能坐視仇人放肆,而無所為。”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荊軻小子,你想害死群主呀,他的實力,你我還不清楚么?他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逃之夭夭,方為上策。”
“慶卿荊軻:如飛蛾之赴火,豈焚身之可吝,殺父之仇,縱使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亞圣孟子:覆巢之間,明哲保身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群主,三思啊!”
“大將軍王猛:如果連家人都保護不了,將來,有什么資格縱橫九州,拯救天下黎民蒼生。”
“亞圣孟子:權,然后和輕重;度,然后知長短,群主,你萬不可以蚍蜉撼樹啊!”
“慶卿荊軻:放屁,士可殺,不可辱,群主,上吧,在下支持你,大不了以后繼續回到棺材板板中,孤寂終身。”
“大將軍王猛: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天地終乎?與我偕終,大不了,與他們同歸于盡。”
“象山先生陸九淵:滾犢子,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當車轍,不知其不勝任也,以群主的實力,想要對抗他們,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五柳先生陶淵明,明老弟,你倒是出來勸勸群主呀!”
“五柳先生陶淵明:人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命運天注定,群主的路,還得群主自己選擇。”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
......
司馬九狠狠地瞪著獨眼蒙面人,瞳眸中閃爍著悲憤和仇恨的光芒,他雖沒有回復九州幕僚團群成員,卻并不代表他沒有任何想法。
司馬九外表悲憤,言語惡橫,內心卻已著急不已。
“看起來,這幾個人,不好對付?”
“自己,或者說他寄居的這具身體瘦弱,而且,腹部的傷還未痊愈,正如九州幕僚團群成員所說的那樣,以他的實力,絕對不是身前這幾個蒙面人的對手。”
“獨眼蒙面人越來越近了,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今天我真的要命喪于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