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中,祠堂外,空地周圍,不少蒙面黑衣人掄動著他們手中的長劍。
他們有人一臉不屑,更多的人則是殺意正濃,儼然準備撕碎空地中的那兩個人。
不知死活的人。
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
血歃迅速掃視了那兩個人。
“噢,本大人想起來了。”
李建成毫不客氣的挑釁道:“你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上次在嘵藥谷,若不是醫家的人出手,你們能活到現在?”
“上次?哦,那次若不是我們都有傷在身,你能活著離開?”
血歃拔劍亮于身前,一臉輕浮的玩弄著手中的長劍。
“隨你怎么說,不過,也沒關系,現在,你們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么。”
“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為了取走你的項上人頭。”
說話間,李建成緩緩拔出手中的長劍。
“是嘛,我就在這里,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哦,對咯,還有那柄劍,一柄特殊的劍。”
血歃直勾勾的盯著李建成手中的劍,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劍身修頎秀麗,通體晶瑩奪目,我很中意。”
“既然你這么愛劍,我就成全你,用它取你的狗命。”
語畢,李建成猛然起身,持劍橫空刺向血歃。
血歃見狀,也不甘示弱,他揮劍便朝李建成沖去。
當兩劍碰撞在一起后,李建成身形一晃,猶如行云流水般,灑逸而輕盈地閃出數步。
一退之下,再撲而上,他手中的飛景劍抖起一溜溜長芒,似夜空流星的曳尾,奇異而又凌厲地向血歃發起連攻。
“小子,劍法不錯么!”
血歃見招拆招,不停揮劍挑開李建成的攻擊,同時,他乘著劍勢,多次向李建成發起反擊。
兩人都出招狠準,甫一接手,已互相攻拒了二十余招。
不久后,李建成被血歃迎面劈來的一劍,重重的擊飛出去。
李建成雙手握劍,直插地面,接連滑出數步后,才漸漸穩住身體。
血歃擊飛李建成后,嘲笑道:“小子,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大言不慚的想取我人頭,狂妄。”
在李建成與血歃交手后,數十個蒙面黑衣人便對馮立展開了圍攻。
馮立實力不凡,接連擊殺了數個蒙面黑衣人,可一時間,他也抽不出精力幫助李建成。
就在這時,李建成重重一哼,隨即,步法如幻,飛景劍上下翻飛,縱橫交鋒。
霎時,一道道亦幻亦真的劍影,宛若流星劃過的殘影匯聚,又如瀚海星光般閃爍晃耀,時如流虹貫空,時如天瀑倒懸。
緊接著,劍影便匯聚于飛景劍四周,隨著李建成重重的揮出長劍,無數劍影宛若閃電般,傾瀉向血歃。
血歃見狀,頓感不妙,他急忙起身,想要避過劍影。
然而,就在這時,李建成已借著劍影的掩護,悄然出現在血歃閃避的方向上。
他沒有任何猶豫,揮劍便朝血歃迎面劈去。
這一劍,聚集了他全身之力,劍勢迅猛,如電光石火般攻向血歃。
“不好!”
血歃這才注意到李建成劈來的一劍。
然而,他已來不及再做閃避,唯有硬接李建成這一劍。
血歃急忙運功于手中的長劍,橫于身前,想要擋住李建成的攻擊。
“咯吱乒!”
血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手中的長劍,很快,那種不可思議便演變成了驚恐。
他的劍被李建成的飛景劍硬生生削斷。
而且,李建成的劍勢還沒有結束。
飛景劍在斬斷血歃的長劍后,直接劈到了血歃的肩膀上。
剎那間,血歃便被重創。
然而,身為獄主,血歃戰斗經驗豐富。
他在被劈中后的第一時間,便使用殘劍逼退了李建成。
這時,原本圍攻馮立的部分蒙面黑衣人,迅速向血歃靠攏,想要掩護他們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