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楊素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漆啟封的信封,放在桌上。
“后生可畏,兩位少年英才的實力,老夫已明了,日后,必為帝國柱石。老夫希望你等將此信函親手送至豆盧毓手中。”
楊素直視李建成的雙眼,沉聲道:“事成之后,老夫定會在陛下面前為兩位賢侄請功,王頍之事,帝國亦會既往不咎。”
“小侄定不負伯父所望。”
“哈哈!爽快,老夫就說不會看錯人。”
司馬九腦筋急轉,在他的記憶中,豆盧毓的確在并州起事,只不過是一敗涂地。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與李建成沒可能反抗楊素的意志。
司馬九與建成對視了一眼,表示他對李建成的選擇沒有疑義。
楊素見兩人如此識趣,微笑著勉勵了幾句后,就目送他們離開了偏殿。
司馬九與李建成剛走出偏殿,楊素的眼神立刻陰沉下來。
剛剛那個爽朗的高雅之士,像是被黑霧籠罩了一般。
一個鬼魅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旁,無聲的跪在地上。
“勝邪,玄感到哪兒?”
“啟稟大人,大公子已到并州,滅魂、真剛與大公子隨行。”
“此次行動,就讓這兩個小子開路。”
“大人英明。”
“近日,突利可有異動?”
“并州傳來消息,近日,東突厥突利可汗頻繁派遣使者前往并州,漢王向其出手了大量鐵器,然突厥人態度兩端,是否出兵響應漢王,尚未確定。”
勝邪補充道:“除此之外,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與突厥人生意往來頻繁,并州戰事對其影響不小,如今,其硬貨多避開并州之地,輾轉雍州。”
“哼,宇文家族這樣的豪門勛貴,竟為此蠅利走險,實乃目光短淺。加派人手盯著他們,收羅證據,不可打草驚蛇。”
楊素連連冷笑,他覆手到桌面的蜀紙上,霎時,便冒起青煙。
“李建成乃是叔德兄公子,必須保證他的安危,否則,會影響老夫在李家的布局。”
“屬下領命。”
“你似乎與那個叫司馬九的小子有隙,然一切事物,當以平定叛亂為重,不可滋擾他,否則......后果你清楚。”
楊素的聲音低沉的可怕,而桌上的蜀紙頓時起火,焚為灰燼。
勝邪望著楊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臉恐懼的神色。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好奇他手中的醫家寶劍,絕不會給大人帶來煩惱。”
“嗯!”
勝邪繼續道:“大人,那個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九家都有所反應,據說......據說陰陽家東皇已經出山。”
楊素眉毛一擰,厲聲責問道:“據說?”
“這條線的人馬已全軍覆沒,是夙夜衛的手筆。”勝邪跪倒在地,頭埋得更低了。
“宇文皛,黃毛小兒,竟然敢與我星網作對,有意思。既然他已經入局,不如就和他玩玩。”
楊素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安排下,收緊關于那件器物的消息,先冷他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