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故作鎮定的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對身前的獨孤盛麗緩緩道:“大將軍,下官身為大理寺司直,昨日與你在房陵王府邸看了許久,倒是有一些想法。”
“噢,說來聽聽。”獨孤盛麗露出好奇之意。
“不知大將軍可曾聽說過魔家,可曾聽說過魔偶。”司馬九煞有介事的從懷中取出蛇魔魔偶,凝視著獨孤盛麗。
“魔家邪門歪道,先秦時期,就已被剿滅了。魔偶,本將軍未曾聽說過。不過,這個什么雕像,很是奇特。”
獨孤盛麗從司馬九手中奪過蛇魔魔偶,在兩人觸手的剎那,司馬九感覺到獨孤盛麗手指冰冷。
盡管只是剎那的觸碰,他居然心中為之一蕩。
獨孤盛麗注意到司馬九神色的細微變化,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翻來覆去的觀看蛇魔魔偶。
司馬九見獨孤盛麗神態自若,不像作偽,頓時,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下。
他內心深處,實在不愿意看到獨孤盛麗與魔家有瓜葛。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獨孤盛麗自幼休息頂級功法,如今已近乎大道,根本不會表現出絲毫邪惡氣息。
司馬九示意徐世勣、尉遲恭和胭脂軍退下后,緩緩道:“大將軍,屬下冒昧,請你試著將內息輸入此蛇魔魔偶。”
獨孤盛麗看了司馬九一眼后,運轉內息,輸入到蛇魔魔偶之中。
霎時,蛇魔魔偶上又出現了密布交織的金線,并且,金線較昨日司馬九輸入內息時,愈加明顯。
不多時,整個蛇魔魔偶便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也正是這個時候,在幾條街外,一間屋子的床下角落,那個似狼似狐的怪物再次睜開眼。
它望著司馬九所在的新昌坊方向,發出憤怒的低鳴聲,它試圖站起身來,卻是行動無力,踉蹌著走了幾步后,便再也無法行動了。
它兩眼中泛著無奈的目光,望著新昌坊方向,詭異的紅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發出痛苦的低嚎,又緩緩爬回了床下。
獨孤盛麗的內息強度,強于司馬九數倍。
隨著她內息持續輸入到魔偶中,突然,她腦海中布滿了血色,一個美麗的女子浮現在血色中。
“楊郎,為何殺我,為何殺我。”那女子如歌如泣般控訴。
獨孤盛麗頓時大驚,慌張的將蛇魔魔偶扔出,掉落在地上。
“這是什么東西,真是邪門。”獨孤盛麗驚奇不已。
地上,蛇魔魔偶散發的金光漸漸黯淡,直至完全消失。
司馬九盯著地上的蛇魔魔偶,擰眉沉思。
良久后,他抬頭看向廳外驕陽,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自埋怨:“哎,此時沒有月光,又如何會引來妖物。”
“大將軍,屬下以為,此蛇魔魔偶,乃是誘捕吸血妖案兇手的關鍵。”
“哦?”獨孤盛麗露出好奇的神色。
“屬下還有一冒昧的請求,請大將軍今夜暫居此地,今夜月圓之時,再次將內息注入這蛇魔魔偶中。”
司馬九見獨孤盛麗猶豫不決,補充道:“如此,方可一舉偵破吸血妖案。”
獨孤盛麗看著司馬九的眼睛,本想出言譏諷,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司馬九見狀,沉聲道:“此妖厲害異常,只是不知大將軍是擅長沙場拼斗?還是江湖技擊?是否需要屬下知會大理寺卿,增調人手,前來協助?”
“笑話!”獨孤盛麗見司馬九質疑自己,笑了笑后,從腰間拔出一把表面銹跡斑斑的黑色戒尺。
隨后,她運轉內息,霎時,戒尺表面金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