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把晉王身子放平,抬起晉王的頭,捏開嘴巴。”千乘雪向司馬九指示道。
司馬九自進入云韻府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見千乘雪開口說話,她的語音奇特,肯定不是中原口音。
“靈音,你去守著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千乘雪異常冷靜。
公孫靈音點了點頭,匆匆的向門口走去。
隨后,千乘雪打開手中的瓷瓶,倒了一些褐色液體到晉王楊昭口中。
緊接著,晉王的身體極速抖動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體溫迅速下降。
司馬九就好像抱著冰凍的人一般。
半柱香時間后,晉王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虛汗,只是,他還是沒有醒轉。
千乘雪則心疼的擦去晉王額上的虛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千乘雪不斷擦拭晉王額上的虛汗。
“晉王這是怎么了?”司馬九關切的問道。
司馬九見千乘雪猶豫著不想回答,遂補充道:“或許,在下可以幫忙!”
千乘雪又猶豫了片刻,一字一句道:“自年初時,晉王便染上了怪病,與他母后蕭皇后一樣的怪病,只是,此事僅有極少數人知道,就連陛下,也不曉得。”,只是此時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就連圣人,也是不曉得的。”
“我來自西域,不是中原人,這瓶中裝的是我家族的秘藥。原本,晉王每次發病,服用這秘藥后,很快便能蘇醒,可這次......”千乘雪秀麗的面容,閃過一絲悲哀之色,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時,司馬九的臉色更是悲哀。
他來這里不過是品鑒公孫靈音為陽關三疊譜的曲,然后巧遇晉王,又與晉王很投緣,這才飲了數杯,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今,晉王生死不知。
若是晉王殞命,他還有活路么?
“難道,自己終歸走不了輔佐帝國之路,只能提前逃亡,混瓦崗寨了?”司馬九心中悲愴。
忽然,他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我是醫家掛名弟子,我是華佗青囊經傳人,為何,我不嘗試著看看晉王的病情呢?”
“傻,真是傻。”少年心中暗罵自己無腦。
司馬九主意既定,沉聲道:“雪姑娘,在下乃是醫家白山藥王的掛名弟子,能否容在下為晉王診斷。”
千乘雪將信將疑的看了眼司馬九,又看了看昏迷的晉王,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頭。
隨后,司馬九單手搭在晉王的脈門上,并向他體內輸入醫家內息,想要探得病理。
司馬九閱覽了不少醫家典籍,熟悉醫家診療的原理和步驟,只是缺乏實踐。
然而,司馬九剛輸入內息,便發覺不對。
司馬九輸入的內息在晉王體內流轉,并非發現醫術中提及的任何病理,而且,他能感受到晉王體內氣息很旺盛,并無患病的跡象。
“可是,晉王為何會暈倒,出現如此癥狀?”司馬九眉頭微皺。
隨后,他越加用心的向晉王體內輸入醫家內息,細細體會。
“咦?”終于,他輕輕的咦了一聲。
他似乎感覺到晉王的血道中,有不同尋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