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饒有興致的看向晉王楊昭。
晉王見父皇目視自己,連忙站了出來,低頭躬身道:“兒臣牢記父皇的教導,馬球既考教身體是否強健,又諳合兵事謀道,馬球手縱馬馳騁,攻守皆需章法,只有運籌帷幄者,方能最終取勝。”
晉王今日金冠錦袍,看著很是威嚴、瀟灑。
齊王楊暕也站了出來,他見好話讓哥哥晉王說完了,遂補充道:“父皇諄諄教誨,兒臣一日疏忘,兒臣操練多時,只為在父皇面前與王兄切磋一二。”
楊廣雙手拍膝,大聲道:“好,國家興亡,主看宗室,人人爭強,方是帝國永昌之道。你等定下的馬球比試,規則如何?”
齊王楊暕見晉王楊昭躊躇,心中暗喜,搶先道:“父皇日理萬機,文武百官政務繁忙,不宜耗時過長,兒臣以為以十球為限,每方出場六人,先進十球者為勝。”
“如此甚好。”楊廣露出贊許之色。
“兒臣與李世民、宇文士及、長孫無忌、侯君集、李靖為一隊,卻不知皇兄如何安排。”齊王楊暕心中早有定數。
晉王暗叫不妙,昨日他們贏了賽馬,把馬球比試這件事情忘得徹徹底底。
此時,他們一沒人手,二無訓練。
甚至,晉王擔心急忙組建的團隊中,恐怕有人連馬球規則都不知曉,尤其是司馬九。
在這大興殿中,晉王不能道出自己毫無準備,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稟報父皇,兒臣與司馬九、李密、羅士信,恩......及另外兩名十六衛衛士為一隊。”
“十六衛衛士?何許人也?滿朝青年才俊,難道選不出幾個球友么?”楊廣的臉色有些陰沉。
楊廣以為馬球比試,本就考教貴族子弟,十六衛衛士入對,實在與本意大相徑庭。
晉王著急,掃視了一眼殿中武將。
只是,殿中大多數武將都回避他的目光。
晉王心中一涼。
隨后,他又一驚。
獨孤盛麗與韋云起主動站了出來。
“臣等愿與晉王共進退!”。
韋云起與獨孤盛麗都是十六衛大將軍,正三品武官,分量極重。
今日,他們二人同時站出來力挺晉王,令晉王血氣上涌,心中極喜。
當然,他不知道獨孤盛麗與韋云起站出來,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司馬九。
“很好,右屯衛大將軍和右監門衛大將軍愿為你一戰,可見你平時還算仁厚。”楊廣動容贊到晉王。
“哈哈哈哈!盛麗,朕已經很久沒有見識過你的球技了,今日,你就給滿朝文武開開眼。”楊廣大笑。
眾臣互相交換目光,晉王不顯山不露水,居然與十六衛大將軍如此熟稔。
御馬監位于宮城最北端,再北就是著名的玄武門了。
楊廣愛馬,在御馬監設置了寬大場所,時常縱馬狂奔。
御馬監確實是馬球比賽的最佳場所。
“小九,拿著球棍,將地上那個球往對面的門洞里擊打就可以了,你沒玩過,注意別被碰撞傷著就行,看本王好好表演表演。”晉王對司馬九不抱什么希望。
馬球是勛貴子弟間的高端游戲,司馬九出身并州平民人家,晉王想來司馬九也沒有玩過馬球。
晉王不無遺憾的對司馬九說道:“可惜,你那匹黑馬沒在宮中,否則,僅憑它的蠻勁,也能嚇倒對面幾匹馬。”
這場馬球比賽,雙方都騎御馬監的馬,以示公平。
晉王向獨孤盛麗提醒道:“姑姑,一會兒要小侄如何配合,只管吩咐。”
獨孤盛麗的母親,是晉王母親獨孤伽羅的姐姐,獨孤盛麗確實是晉王的姑姑。
司馬九見晉王稱呼獨孤盛麗為姑姑,驚笑得差點從馬下掉下來,直到獨孤盛麗瞪了他一眼,他才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