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一方將齊王一方圍在中間。
司馬九見身受重傷的羅士信死死護在馬球,他便不再手下留情,掄起馬球桿,趁亂將長孫無忌和宇文士及的胳膊抽脫臼。
隨后,他又見晉王沒頭沒腦的抽擊齊王,齊王卻不敢還手,想了想,一腳將齊王踢下馬。
在這么抽下去,齊王非得脫一層皮。
齊王畢竟是齊王,他可不能出大事兒,否則,別說是司馬九,就算是晉王,估計也會被楊廣責罰。
看臺上,長孫晟與宇文述見兒子被揍,勃然大怒,宛若餓狼般,直勾勾的瞪著司馬九。
“哐!哐!哐!”金鑼聲終于響起。
敲鑼的不是別人,正是尚書左仆射楊素。
“今日有外賓在此,馬球比試本是游戲之舉,怎能變成暴力群斗。”楊素雙眉壓低,斥責道。
楊素除了總領尚書省外,他還受命教導晉王和齊王。
此時,他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球場上,眾人聞言,都停了手,
只有司馬九見李靖發呆,一腳將他踢下馬。
楊素看似生氣,其實,心中好笑,他見司馬九耍賴,幾乎笑出聲來,他還想繼續說些什么時,楊廣卻咳嗽一聲。
楊廣道:“帝國統御九州,十余年未見刀兵,宗室子弟,就該安享太平么?今日馬球比試,晉王與齊王都動了意氣,見了血,這有何不好?昔日,朕隨先皇出征,被數萬南朝軍兵圍在江都,不是也安然無恙么?”
“朕希望皇家子嗣,都有血勇、氣概,帝國的子民,不應落下勇武之風。”
“今日馬球比試,以和局定論,著太醫署醫治雙方傷者。”
楊廣的話,意欲明了。
“父皇以平局論定,算是便宜了你們,再繼續下去,本王定將你們......”晉王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羅士信,怒氣勃發。
“你!”齊王惡狠狠的瞪了晉王一眼,隨后,他帶著李靖等人匆匆離去。
其實,場上,慕容虎丘受的傷不比羅士信輕。
今天,司馬九運轉內息于馬球桿,結結實實的抽了慕容虎丘幾下。
慕容虎丘惡狠狠的瞪了司馬九后,幾個吐谷渾使節才將他接走。
司馬九翻身下馬,搭在羅士信的脈門上,一股醫家內息輸送進去。
好在羅士信受的都是骨骼、皮外傷,內腑并沒有受損。
只是,昏迷不醒的羅士信還死死的護著馬球,令司馬九不禁動容。
不久后,馬球場上的傷者都被帶走。
不論是觀看馬球比賽的官員,還是比賽的雙方,都沒有想到今日的比賽如此慘烈,尤其是羅士信的慘狀,令大多數人黯然不語。
“今日比試,諸位辛苦了。今晚,本王做東,請諸位到云韻府暢飲。以后,諸位都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定會讓雪兒找幾個胡姬,吐蕃、高句麗、倭國的都有,還有突厥金發碧眼美姬,給諸位壓驚。”
司馬九知道晉王心中所想,他剛想說些什么,袖口被人狠狠的扯了一下,回頭一看,獨孤盛麗正瞪著他不語。
晉王這才看到獨孤盛麗,暗罵自己嘴快。
話都說出去了,再收回來,似乎已經沒有可能。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獨孤盛麗清了清嗓子,道:“素聞樂家千乘雪舞技高超,公孫靈音歌喉無雙,今晚,怎么也要去見識見識。怎么,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可是不想給我安排美姬?”
晉王頓時想起獨孤盛麗的惡名,說來奇怪,他見獨孤盛麗與司馬九如此親近,總是會忘掉獨孤盛麗以前青睞的是女色。
“那就說好,戌時,我們在云韻府會合,小九,本王可是很期待你會有何佳作。如今,整個帝都,都在傳唱‘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