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崇商主與我們慧茂行預定了玉晶石?諸葛前輩,請恕晚輩直言,昆侖虛一向鮮露于世,我們慧茂行的玉晶石,乃是以極其昂貴的代價從昆侖虛換得,我們也沒有出售的意思,而且,鄧崇商主此前并沒有與我們提及過玉晶石。”柳媚娘不卑不亢的回應到諸葛陽。
諸葛陽聞言,與公輸無雙對視一眼,兩人淡笑著點了點頭。
似乎,他們對鄧崇做出這樣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爺爺,慧茂行的確有玉晶石。”諸葛靈巧嘟著嘴,望著諸葛陽。
諸葛陽道:“你回來時,爺爺就發現你心情不錯,看來,玉晶石確實是小七不可或缺的部分。”
“可是,玉晶石已經被九哥哥碾成了石粉。”說話間,諸葛靈巧指了指司馬九。
諸葛陽目光銳利的看向司馬九,露出一絲不滿,隨后,他將目光移到諸葛靈巧身上,安慰道:“巧兒,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小七的能量問題。”
“爺爺,我還沒有說完呢,小七已經讓九哥哥救過來了。”諸葛靈巧走到諸葛陽身邊,嗲聲嗲氣的說道。
“他叫司馬九,你怎么能叫他九哥哥,他可是司馬家的人。”諸葛陽很少當著孫女的面發火,現在,他的態度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嚴厲了。
諸葛靈巧的小嘴立即癟了下來。
司馬九見狀,上前兩步,躬身作揖,抬頭直視諸葛陽的眼睛。“小生司馬九,河內司馬氏人,今日有幸得見孔明先生的后人,實在是惶恐至極。”
“孔明先生忠義一生,小生又見此地布局大氣勃發,原以為主人必是心胸寬廣之人,沒想到......哈哈哈哈!”
“完了,完了,看來與蜀繡天下的生意......黃了!如此,明天還得安排人去江南進絲綢。”柳媚娘暗自悲嘆。
河內司馬氏,基本明說司馬九是晉朝司馬皇族后裔了。
其實,司馬九之所以如此胡說,不外乎是見諸葛陽對司馬姓敏感,故意撩撥諸葛陽而已。
諸葛陽見司馬九出言譏嘲,頓時沉下臉色。
已經三百年了,司馬氏人還是那么囂張,何況,司馬九還當著諸葛陽的面強調他是司馬氏人,這已經犯了諸葛陽的忌諱。
“河內司馬氏,果然還是伶牙俐齒,我們諸葛家人不待見司馬家人,閣下自便吧。”諸葛陽下了逐客令。
公輸無雙見司馬九與諸葛陽針鋒相對,正想上前調解時,司馬九卻朝他搖了搖頭。
隨后,司馬望著‘目無魏吳’的牌匾,輕聲嘆息道:“孔明先生一生何等忠義,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蜀漢昭烈帝一脈,人人英雄不凡,可嘆蜀漢早已不在,晉朝已亡,丞相的后人還在拘泥姓氏,真是有辱孔明先生的胸懷。”
語畢,司馬九向諸葛靈巧笑了笑,轉頭向諸葛陽躬身行禮后,就要離開。
突然,諸葛陽伸出手臂,擋住了司馬九。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丞相一世英雄,子嗣卻是糊涂蛋。”司馬九見諸葛陽纏夾不清,頓時心生激揚之氣。
隨后,司馬九又面向牌匾,動了動嘴唇,似乎在說話,只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站在‘目無魏吳’的牌匾下,感受到一道沉重的壓力,令他備受壓抑,仿佛劉備、關羽、張飛等無數英靈正在俯瞰他。
司馬九想要抗拒那道壓力,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副模糊的畫面,不禁心中澎湃。
畫面中,有三人在跪拜結義,有人在書廬中看書,有千軍萬馬的沖擊,有火燒戰船的紅光......
那仿佛是蜀漢先烈的英雄事跡、縱橫天下的畫卷。
如今,九州大局,與三百年年前的亂世,又多有相似之處。
說來也奇怪,畫面閃過司馬九的腦海后,司馬九感受到的那道壓力,愈來愈小。
司馬九微微一笑,隨后昂首就要下樓,胳膊卻被諸葛陽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