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雙锏,宛若行云流水般揮動。
秦叔寶舞到激烈之處,也學尉遲恭雙锏砸向大石頭。
他的锏遠遠不如玄鐵锏,雖將石頭擊碎,可锏身卻出現了破裂。
秦瓊見武器破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退到一邊。
當然,眾人還是叫好,可司馬九卻知道,好锏價格昂貴,既不能太大影響攜帶,又要堅硬沉重,不是他這個小軍官能買得起的。
諸葛靈巧則搶著拿起秦叔寶的锏觀看。
司馬九見狀,心中一動,他走到柳媚娘身旁,細聲問了幾句,得到柳媚娘的回應侯,露出滿意的笑容。
司馬九看著秦叔寶道:“叔寶兄,這雙锏可否放在小弟府中,三日之后,小弟定讓人修補好雙锏。”
秦叔寶想要開口說道時,司馬九卻抬手制止。
此事,不過小事一樁,秦叔寶為人也很是灑脫,見對方執意,便笑著接受了。
此時,司馬九府邸,各路好漢風云際會。
而在遠處的唐國公府,卻顯得有些冷清。
李世民與李靖一干人等都離開了大興城,前往隴西平定金民叛亂,開始人生的第一個副本。
李建成又不在府內,李淵事情繁忙,每日都在宮城中議事。
偌大的唐國公府,除了仆婦,只剩下李建成最怕的奶奶和李淵的夫人。
唐國公府,后院有一處地方,乃是本府的禁地,除了李世民等人可以隨意出入外,其他人有敢于擅進者,輕則杖責五十,清除出府,重則性命不保。
這是一處清雅的小院,又正值隆冬季節,大雪覆蓋院落,白茫茫一片。
院落中央,有一個粗大的樹樁,此樁足有三四人合抱那么粗,卻只露出了地面一尺有余,樹干和樹冠全都不見,樹樁的截面上,漆黑一片,黑色中隱隱透著金氣。
似乎,此樹是被驚雷打斷一般。
只是,也不知道是何等威力巨大的天雷,才能將如此粗的大樹,打成刀劈斧砸一般。
一個老婦人在兩個貼身丫鬟的攙扶下,從外面進入小院。
老婦人臉上的皺紋刀劈一樣的深刻,看著已經古稀,眉眼間卻還有年輕時候的風韻。
她身上穿的是頂級的一丈青蜀錦,頭上的發簪鑲嵌的寶石光亮耀目。
此老婦人乃是李淵的生母,獨孤伽羅的姐姐,獨孤綺羅。
她也是李建成的奶奶,獨孤盛麗的大姨。
獨孤綺羅眼神憂郁,走到院中的樹樁前,就停止前行,只是看著樹樁呆呆發愣。
此時忽起北風,卷起片片雪花,老婦人卻像是渾然未覺一般。
一個大丫鬟見獨孤綺羅呆立良久,忍不住出言提醒:“祖奶奶,外面天氣涼,咱們還是進院去吧。您若是受了風寒,老爺又要責罵我們了。”
獨孤綺羅的思緒被丫鬟拽了回來,她卻搖了搖頭,沒有進屋,而是問剛才發話的丫鬟:“碧荷,今日,建成不是從兗州回到大興城了么?怎么沒來見我?”
大丫鬟笑了笑:“大公子辰時三刻就到了,他來探望您時,您還未起身,他等了良久,就與馮立幾人出去了,嗯,好像去找侯爺問什么小九家住哪里。”
碧荷口中的侯爺,自然就是侯君集了。
獨孤綺羅聞言,不知為何,嘆息一聲后,緩緩走向院落中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