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司員外郎心中一想,眼前男子算得很準,很久以前,納蘭靈云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就發現少年吞咽東西極快,幾乎不用咀嚼,而他走路,確實也永遠不是直道,看著歪歪斜斜,就和狡狐一般。
“你自當是李玄英大師了,張口就是命格,聽建成說大師算出了今后千年的神州之運,看來大師此舉是犯了天律,才被反噬成這樣啊。”
司馬若華看著眼前陰陽家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雙眼,心中有些害怕,離哥哥近了一些。
李玄英自然聽出司馬九的譏嘲,他卻并不在意,只是喋喋怪笑。
“天下萬物有其運道,天數萬年前就已不可改變,枉自挑戰天道者,都是亂世的魔頭,司馬九,我觀你面相,命格不在這九州大道之河中,你就是今后百年,天下最大的變數,你不在了,神州才是萬民安樂。”
陰陽家大拿神色瘋狂,司馬九不屑的嘴角翹起,“我只知道人定勝天,你等裝神弄鬼,有什么資格決定天下萬民的生死運數?”
此殿甲士眾多,雖然看上去沒有什么好手,少年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對面把自己和妹妹捆在一起,就是忌憚少年的控鶴功,吃準了他不會丟棄妹妹,讓他不會遁逃。
司馬若華實際上成為了人質,司馬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無傷劍抽出,滿天劍光飛舞,刺向殿外甲士,他遲滯甲士的動作,聲形一晃,就來到了李玄英的身前,想要跨過輪椅,擒拿住獨孤綺羅,讓眾人投鼠忌器。
唐國公府一片混亂,離此地西邊三個坊區的一處民房屋頂上,宇文愷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怪僧,他的頭發已經不是黑色和淺灰色,而是詭異的淡綠色,身邊的兩個人鳶,一個頭顱碎裂,一個四肢炸開,都靜靜的躺到在上柱國的腳下。
達摩芨多看著眼前的男子,背后七色光暈浮現,他忽然身子微微顫抖,一個怪物以天下第一人看來都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側面沖撞了禪宗佛陀一下。
達摩芨多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宇文精衛,小姑娘張開秀口,吐出一片僧袍,已經近乎金剛不壞的佛陀,被精衛撞擊的地方,鮮血慢慢從被咬碎的僧袍下涌出。
“此等孽障,耗費多少生靈天和才能制成,此物幾乎已經能陷入六道輪回了,不能算成傀儡,人魔宇文愷,真是好手段,我看你發色已經頭顱兩轉,兩轉沒用的,快點三轉吧。”
禪宗佛陀高呼佛號,金色的一拳向著宇文愷打出,機關家老祖的右臂,猛地膨脹起來,臂膀表面皮膚,滲出黑色的液體,好像什么管道炸裂了一樣,他的胳膊黑煙彌漫,黑氣猛的和金氣碰撞在一起。
大興城的西門,兩個美女道士和一個邋遢老道剛剛進城,金發的女道士很是奇怪,守衛此門的衛兵居然被人沖的七零八落,連來檢查門引的軍士都沒有。
她問了圍觀的百姓,才知道一柱香前,一隊女軍從此門沖進,幾個軍士多問了幾句,就被一個蒙面女子用皮鞭猛抽,這支軍士好像事情緊急,沖散崗哨就向北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