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天心中高興,他的魔功,已經達到了魔門一脈記載的最高水平,今日就是要和宇文愷聯手,會會那個武林第一人。
魔道做事,不擇手段,沒什么以二敵一的忌諱,宇文愷當然也不會在乎,要是能重創禪宗佛陀,對昆侖虛在南方的布局,就有天大的好處。
大興城的西城一邊,因為司馬九已經亂成了一團,此時唐國公府內,少年向著獨孤綺羅撲去,本來病怏怏的李玄英卻忽然從輪椅上躍起,擋在了司馬九的身前,他人在空中,單手一枚古拙的銅錢向著工部司員外郎擲出。
這是陰陽家占卜的本命銅錢,對于陰陽預言一脈,本命銅錢就是性命的一部分,從來都是錢不離身,李玄英扔出銅錢,此錢瞬間冒出淡淡的粉紅色光芒,直接向著少年飛來。
司馬九看出銅錢詭異,連連施展輕功躲閃,他身法靈動,本來輕易就能擺脫看似有氣無力的一擲,只是此銅錢好像有靈性一般,少年朝著哪里,它居然能跟蹤而來,最后啪的一聲,貼在了司馬九的胳膊上。
工部司員外郎身形一滯,隨著銅錢在他的身體外碎裂開來,一道來自李玄英的意志忽然侵入了少年的體內,司馬九身體里的,血液中的狐狼虛影瞬間蒸騰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么生死之敵。
銅錢侵入的怪氣,直接沖入少年的腦中,好像在翻取他的記憶,司馬九前世的一些生活,從出生,到幼兒園,到讀書,看電影,第一個女朋友,第一次考試,父母的關心和擁抱,不受少年控制的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少年重重的哼了一聲,寄居在腦中的禪宗真氣瞬間把陰陽家銅錢的怪氣打碎,扔出銅錢就趴伏在地下的李玄英,一雙怪異的眼睛隨著怪氣的消亡,忽然恢復了正常,他緊緊的看著少年,一只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手指指著工部司員外郎,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你是,你是。。你不是。。。”李玄英透支生命一擊,看到了他永遠不能理解的東西,陰陽家的大拿還想多說點什么,渾身卻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的手指慢慢垂下,眼睛中的神采一點點的喪失,一代陰陽家占卜大師李玄英,今日求仁得仁,死在了天羅殿中。
李玄英以死阻擋少年,殿外一個怪臉道士和溫彥將沖了上來,擋在唐國公府老祖宗的身前,正是道家宗師白兔子,司馬九看見此兩人,心一下沉了下來,兩人道家和儒家功夫精深,光是這二人,就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了,何況還有那么多的甲士。
溫彥將滿臉怨毒,沖向少年,司馬九聽見身后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回頭看去,司馬若華已經和沖入殿中的甲士廝殺在了一起,少女天生就是習武的奇才,雖然真正接觸的奇功不多,
每每學會一門武藝,都能最快的掌握其中的內核。
幾個靠近司馬若華的甲士,都被她的軟劍抽的橫飛出去,看見妹妹一時無虞,司馬九凝神和溫彥將的浩然正氣拼斗起來。
單獨一個溫彥將,已經不太是工部司員外郎的對手了,但是白兔子在一旁揮舞拂塵,虎視眈眈,司馬九一半的精力在他身上,一下就和溫彥將打了個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