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甲士頭暈目眩,司馬九卻一下也殺不死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是沉重的甲胄,不用劍點,幾乎傷害不到盔甲后的身體,司馬九道家真氣噴涌,連續六劍凝聚真氣,殺倒了五六個護衛。
邪惡真言效能慢慢過去,恢復了神智的溫彥將看見自己當著獨孤綺羅出丑,心中狂怒,攻擊的更急了。
眼見情況危機,殿后卻忽然沖出一個蒙面人,和一個穿著星網服裝的矮小中年人,正是星網的真剛,真剛早在并州的時候,就對司馬九流露出善意。
在平昌坊少年遇刺的當天,更是給予了警告,今天也不知道他是得到了哪里的消息,居然公然來此相救工部司員外郎。
真剛的攝魂鈴乃是另一件精神攻擊的重寶,他狂搖手中鈴鐺,眾人才被真言攻擊,又被鈴鐺的怪聲洗滌,可謂瞬間遭到雙層精神攻擊。
很多甲士的鼻孔,都流出了鮮血,另一個蒙面人武功稍差,手上一柄平常的佩劍,居然閃著淡淡的青光,此人也是修煉儒家浩然正氣一脈,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來相救司馬九。
蒙面人攔住了溫彥將,真剛纏著白兔子,星網刺客聲音嘶啞,對著司馬九喊道“快走,此地還有大兇險。”
少年心中一動,護著妹妹沖向大殿門口,他們面前都是甲士,被少年的劍風帶的東倒西歪,加上頭疼欲裂,根本阻擋不了工部司員外郎,司馬兄妹越殺越順,眼看離大門不到四五步了。
李建成和馮立,元豐,帶著宇文智及去府中的醫正署療傷,唐家大公子暗暗詫異小九,和在并州的時候好像氣質有些不同,他們才把宇文智及放下,也看見東北方向的金光和黑煙。
“這是什么,難道是怪異的閃電,就和前幾年劈入家中的那道一樣?”李建成忍不住問身邊的馮立,大個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姨娘,我兄弟司馬九性子今天急躁了一些,一會智及醒來,你還在他面前好好分說啊,而且今日的事情,其實是宇文統領先口出不遜的,被人打暈,只能算學藝不精了。”
李建成向著宇文艷行禮,口氣淡淡的,他知道這個女子心胸狹小,也不指望她能體量自己的兄弟。
“哈哈,建成,什么司馬九,什么司馬兄妹,你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吧,一會你就去后院休息,今天的事情,以后慢慢的忘掉吧。”
李淵的小娘子臉露得意之色,榻上的宇文智及坐了起來,好像受傷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重,原來伙房的挑釁,也是李家的布局。
李建成聽了她的話,隱隱覺察到什么,將手中的利劍拔了出來。
“你們要對小九和若華做什么?今天的詩會,到底為了什么?奶奶不是說,我只要安分,就和司馬家冰釋前嫌嗎?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給世民,你們為什么還是容不下我和小九?”
李家大公子事前顯然和老祖宗深談過,他被禁足十日,就是因為和家中抗爭,本來李建成以為此事已經了結,老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條件,放棄嫡子權利,換取和司馬兄妹自由交往,沒想到一切都還是一個局。
他絕望的看著中殿的方向,隱約聽到兵器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