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和我說黃門侍郎司馬九深得太子和獨孤閥女子的喜愛,卻沒有說起過他還有陰陽家的大能撐腰,鄧煙兒,你是有事欺瞞師傅嗎?”
鬼虎面具男子早就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孔,鄧煙兒不知道何事,居然成為了他的弟子。
“徒兒怎敢對師傅有什么欺瞞,父親留下的我們通濟行的賬本,朝中各位大人每年從行中拿取的抽頭,所有的事情我都告知師傅了,那個司馬小子居然認識陰陽家大能,實在不是媚娘隱瞞的。”
鄧煙兒并沒有因為諸葛靈巧對她網開一面,而心中有絲毫的感恩,在她的心中,司馬九和諸葛靈巧,實在是最大的仇敵,就連眼前的師傅告訴自己的,殺死鄧崇的主謀乃是宇文化及兄弟的事實,都沒有讓鄧煙兒改變最仇恨之人的名單。
陰陽家少陰一脈右司命,同樣是禺谷大祭司的男子還想說些什么,忽然臉色一變,他和鄧煙兒呆著的房間無風自開,一個高大的男子,戴著一個神鳥面具走入房間,此男子身形很是高大,他的面具乃是一只展翅欲飛的巨大鳳凰,鳳凰的雙翅化為面具的兩側護耳,上面鑲嵌的無數寶石,在月光下五色閃耀。
“禺谷大祭司攜徒弟鄧煙兒,參見蜀山望帝。”大祭司見到眼前男子,躬身跪伏在地下,鄧煙兒知道自己這個師傅之能,她在被放出大理寺后,就被大祭司找上了門來,自己的體質,居然頗為適應大祭司的功法。
機關家師傅何稠愛護師妹,機關一門本來更是耗資極大的百家一家,現在通濟行在外面賬面上欠下了不少債務,鄧煙兒不能肆無忌憚的花錢,對機關學的熱情,幾乎已經消亡,看見大祭司一身功夫詭異,暗中便背叛了機關家,加入了詭異的禺谷。
現在看見師傅對眼前男子都是畢恭畢敬,鄧煙兒更是五體投地的跪伏在了地上,蜀山望帝看著眼前跪伏的兩人,神鳥面具后的眼睛忽然閃出一絲異色。
“禺谷新進弟子,你且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面容,摘下面具。”蜀山望帝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威嚴。
鄧煙兒面貌被毀,最為忌諱眾人在她面前讓她掀開面具,可是眼前男子氣場太強,鄧崇遺孤心中悲涼,慢慢的解開口鼻間的幕布,一張被碧玉蝗蟲傷害的臉,赫然展現在番禺谷主人的面前。
高大神鳥面具男子,面具上的寶石忽然一起發光,他伸手在鄧煙兒的臉上觸摸了一下,少女只感覺一股奇怪的麻癢從觸痛處傳來。
她感覺臉上越來越癢,口中不禁發出低沉的呻吟,神念面具男子觸碰少女的手指,忽然急速在鄧煙兒的臉上滑動起來,手指不知道何時,更是冒出陣陣的詭異黑煙,鄧煙兒口鼻聞到此煙氣味特殊,臉上的麻癢稍減。
她卻看不到,蜀山望帝手指觸摸過的地方,幾只奇異的六翅飛蟲在少女的潰爛傷口處穿梭,好像在縫補著什么,隨著飛蟲的穿梭,少女的面皮迅速的恢復,潰爛的傷口,居然慢慢的開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