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一身功夫幾乎都在劍上,近身肉搏主要靠鷹熊落。他身子一閃,欺近到高句麗宰相的身邊,一拳向他的眉頭擊去。
乙文支德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身法速度,比司馬九差的太多,他身形急退,揮劍護在胸前,司馬九將道家的內息全部灌注在右拳上,此拳雖然沒有無傷劍劍凝一般的威力,卻也青氣勃發,打在乙文支德的長劍劍刃寬面上,高句麗宰相只感覺雙手發熱,一柄劍幾乎都拿捏不住了。
“一拳!”昆侖虛天奴主看見少年出拳被人擋住,沉聲道。
黃門侍郎一拳未見功績,醫家真氣灌注在了左拳之上,他左拳發出乳白色的光暈,右拳青氣縈繞,雙拳一起蓄力擊出,同時打在乙文支德的長劍上。
醫家真氣和道家真氣互相牽扯,這一下力量比剛才巧妙許多,只聽見咔嚓一聲,高句麗宰相手中的長劍,居然寸寸斷裂,乙文支德后退兩步,口中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
司馬九看見兩拳還殺不得此人,縱聲長嘯起來,他腦中溫熱的禪宗真氣勃發,黃門侍郎高呼八字真言的耶字,身體的內息轉動瞬間狂暴了起來,他現在掌握兩字真言,此字正是強化身體的絕佳法門。
少年雙掌在胸前一拍,佛家,道家醫家的真氣,居然在司馬九的雙掌間形成一個隱隱的狂亂氣團,司馬九右拳套住氣團,幾步搶到受傷的乙文支德身前,一拳輕輕的送出。
天奴主賈似天何等眼力,天下武功,他全部精熟于心,卻也是第一次看到司馬九的這種拳法。
黃門侍郎一拳拍在乙文支德的腰腹間,只聽得砰的一聲,少年拳頭打上,心中已經暗暗遺憾,觸手的感覺告訴司馬九,高句麗宰相穿著一件絕世的寶甲,司馬九志在必殺的一拳,只是摧毀了寶甲,最終沒有能夠殺死乙文支德。
高句麗宰相被這一拳打中,雙眼,雙耳都流出暗色的血液,比剛才第二拳的口邊噴血,血色暗淡了許多。
眾人知道這是乙文支德體中的精血被司馬九一拳打出,少年此拳雖然最終沒有打死高句麗宰相,但是一拳確實傷到了他的根本。
黃門侍郎一拳擊出,看見對方如此慘狀,緩緩收拳靜立在一旁,高句麗使臣團眾人和六女一起圍到乙文支德的身邊,將他扶起。
剛才雙眼還精光閃耀的高句麗宰相,現在連睜眼都費力氣,他勉強掃視了面前的司馬九一眼,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高云曉見他如此,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眾人一起看向天奴主,生怕昆侖虛的高人不守諾言。
“你們可以走了,既然三拳打不死人,就要自己挨三拳了。”
賈似天講話淡淡的,說完看著司馬九微笑,少年頭皮發麻,也看著他訕笑了一下,今天打的乙文支德重傷,他已經算是滿意了,此人主要對日后楊廣東征威脅太大,現在他被黃門侍郎一拳打成病夫,以后行軍布陣,只怕上馬都難,對于隋軍的威脅,一下就小了許多。
高句麗眾人都用怨毒的眼光看著黃門侍郎,雖然知道賈似天不會讓他們看自己和少年試拳,卻都希望司馬九被天奴主打死。
高句麗一方一下被打死一人,重傷兩人,可以說損失頗重,眾人互相攙扶著緩緩走出院落,司馬九看著面對他似笑非笑的賈似天,一下緊緊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