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軍的吐谷渾士族一起大喊,隨著羅漢軍的大喊,滿場的吐谷渾部落騎兵都喊叫起來。
拓跋滅顯然聽得懂吐谷渾語,聽見他們喊叫,俏臉一下通紅起來,還偷眼看了一眼黃門侍郎。
楊云天舊居甘州,也聽得懂羅漢軍的叫喊,看見司馬九不解,馬上向他解釋
“巴斯都在吐谷渾語中是修羅之意,修羅在阿塔寺密宗的典籍中,就是貌美少年的意思,修羅戰力絕倫,乃是密宗崇拜的戰神,拖阿巴也是戰神,卻是女子戰神羅剎之意,密宗典籍中羅剎都生的極美,他們一定把你看成了巴斯都,把這位道長看成了拖阿巴,密宗典籍,家父曾經找來參閱,修羅,羅剎雙修據說是練成密宗最高奧義,菩薩經的一條捷徑。”
楊云天說的高興,卻忽然感覺身體一寒,他轉頭看去,美的妖怪一樣的金發女道士看著自己,滿眼都是寒意。楊仁恭長子這才發覺,自己說的雙修之言語不妥,他怕得罪少年,目視黃門侍郎。
“還不知道將軍尊姓,臺甫,可是司馬侍郎門下?”楊云天恭敬問道。
少年看了他一眼,臉上笑的花兒一般。
“門下省黃門侍郎,直蕩軍行軍總管,就是我了。“
他話一出口,楊云天一下語塞,他本來以為,這個熱血沖陣男子一定是哪家貴胄在太子軍中歷練,沒想到此人,就是李淵叔父再三讓他們父子提防的奸邪。”
楊云天性格耿直,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少年看他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轉頭對著拓跋滅做個鬼臉,自失的一笑。
此時戰場上,隨著羅漢軍的喊叫,隨著鳩摩什的身死,吐谷渾部落兵的士氣降到了最低,巨大的胡人軍陣,已經逐步的崩潰了。
遠方,直蕩軍的步軍開始壓制過來,重弩手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對著潰退的敵人射擊,突騎和弓騎,仍然在敵人的中腹突進,他們已經遇不到像樣的抵抗,山上的甘州郡兵中,越來越多人涌入了戰場,驕陽之下,吐谷渾大軍潰不成軍,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戰場上,除了哀嚎的胡人,吐谷渾人已經奔逃的無影無蹤了。
“司馬將軍虎威,直蕩軍軍鋒,我楊云天算是領教了,張掖城就在此地不遠處,我領諸位將軍前去。”
楊云天看著司馬九,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少年摸了摸耳朵,看見楊仁恭長子的目光不斷瞟來,忍不住笑了一下。
“耳朵尖尖,走路歪斜是吧,是李淵說的還是宇文化及說的?”少年突然出口詢問,楊云天猝不及防,臉色一下紅了。
“李淵伯父從爺爺楊雄開始,就和我家是世交,我看侍郎沖陣勇猛,和他說的完全不同。”楊云天也是磊落之人,不喜歡官場上的敷衍搪塞,看見少年說話直爽,忍不住和盤托出。
“侍郎耳朵只是稍微有點尖,和他們說的狐狼一般,完全不同。”直腸子楊云天又補充道,司馬九看他不藏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紅臉美女道士,聽見此話,也捂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