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不懂生意,但是想到后世北宋的青苗法等法規,都是以賒欠推動農商的發展,便敢做隋朝銀行擔保的買賣。他背后有商家管不為一系柳媚娘的支持,每過幾日就有商品送到,只要此地商路順暢,不愁貨源不足。
張掖眼看就要成為河西四郡的中心,此城房產雖然說不上寸土寸金,低價房屋飆升也是必然,拿了房契做為抵押,司馬九的直蕩軍司庫,就和后世的銀行一般無所懼怕。
“好,來人,帶康公子去直蕩軍司庫處,支取青鹽,抵押房契。”少年看見第一單生意成功,馬上對著一個直蕩軍衛士道,衛士會意,帶著康納就離去了。
看見第一單生意做成,又有幾個粟特人開口,安海陰著臉,看著少年做為,那個康納本來只是他商團下的馬夫,最是熟悉瀚海沙漠地形,現在也想自起爐灶,實在讓他心中窩火。
剩下的第二第三個粟特商人,卻都選的鐵器交易,楊廣本來對西域諸國,主要是突厥禁運鐵器,還是裴矩勸他,官家不經營鐵器,自有走私商團插手此間事情,與其讓利于他人,不如官家來做。
只是打造陌刀,騎槍槍頭的百鍛鋼,隋朝還是嚴格控制,其他鐵鍋,鋤頭這樣的器具,圣人算是給了少年專營之權,此舉撼動了宇文化及兄弟的財路,也是兩人敵視黃門侍郎重要的原因。
這兩個開口的粟特商人,卻不是向導出身,而是有自己駝隊的小商號商人了,他們按照少年給定的價格拿貨,也要在主簿魏征那里登記,根據擇定商路的遠近,來界定回銀的日子,每做成一筆生意,拿了直蕩軍司庫物資的商人,就要返利給黃門侍郎,這樣才能拿下一筆貨。
眼見得生意一筆一筆做成,粟特人對黃門侍郎的憤怒,不經意間居然慢慢的消散,此時安海派去的護衛,將胡阿麗小姑娘帶回,女孩子撲到納蘭靈云的懷中放聲哭泣。
司馬九此時已經將粟特人歲首節的商會館,變成了直蕩軍的官署,他讓靈云和靈巧帶著小姑娘先行返回,自己在這里和眾商主說話。
其間也有幾個商主詢問絲綢生意的情狀,畢竟現在通濟行垮臺,絲綢的來路很不通暢,司馬九卻說絲綢之事另有計較,少年說此話的時候,眼睛不經意的瞟了安海一眼,粟特老者心中會意,只覺得胸前一熱,什么粟特人的規矩,曹利郎被毒打,瞬間拋在了腦后。
還有幾個在張掖城沒有房產的粟特人也來尋找少年,卻被黃門侍郎婉拒,眼看見場內足有幾十人和司馬九定下了商路的事宜,康侯兒早就坐不住了,正要湊上去和司馬九說話,安海卻咳嗽一聲,走到了少年身旁。
“司馬九侍郎既有蜀繡天下的綢緞,可想好了交付給哪個商隊?蜀錦價格不菲,莫非侍郎自己要做這門生意?”
司馬九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看向安海
“蜀繡生意重大,綢緞乃是帝國西域之命脈,不交給安海行,我又怎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