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一行人半個時辰回到了城中的客棧,一進門,就看見宗正寺的寺丞荀玉正在客棧大門的大廳等著什么,一看見自己,老者一下就迎了上來。
“侍郎總算回來了,今日在城中,慶南好像又被什么怪音襲擾,直說西方有佛祖在召喚于他,晌午過去就焦躁不安,一個時辰前,又有些狂態復發的樣子,,司馬大人讓我看好此人有大用,我怕有什么紕漏,就尋到這里來了。”
荀玉沒有住在此間,少年聽到慶南情況有變,想起紅拂女突然到來肅州,心中隱隱想到了什么,他對著王遠打招呼,讓他自去休息,帶著拓跋滅來到了慶南所住的地方。
幾人才踏進客棧的大門,就看見客棧內的住客,瘋狂的向街上涌出,口中高喊“殺人了,殺人了。”
黃門侍郎幾步沖進客棧,卻看見慶南和幾個宗正寺的差人,正在并肩御敵,他們的對手,是十幾個拿著彎刀,出招狠辣的黑衣蒙面人。
司馬九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挺刀向著慶南撲去,和尚沒有修羅化前,武功實在低微,見到對方來勢猛惡,居然嚇的連連后退,差人們雖然恨他在沙漠殺死同僚,但是荀玉囑咐,一定保衛此人,便有個差人揮舞著橫刀迎上。
黑衣人刀法詭異精奇,刀尖在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轉,已經割傷了差人的胳膊,差人負疼后退,胳膊上的血液又噴濺在了慶南的面頰上。
和尚被血液污染,眼睛一下血紅起來,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對面幾個黑衣人見他如此,對視一眼,一個領頭的高大黑衣人,更是口中發出嗬嗬怪笑。
司馬九腦海中禪宗真氣涌動,張口就是一個“嗡”字,他真言吐出,不但慶南的神色瞬間清醒了一些,那些圍攻和尚的黑衣人,都收到了波及。步履一下子凌亂了起來,好像受到了什么攻擊。
少年心中一動,無傷劍飛舞,拓跋滅也持鞭殺了進來,不過幾下,本來悍勇的黑衣人,好像一下子忘記了武功,被少年和金發道姑,隨便就打在了地上,黃門侍郎揭開其中一個被擊倒的黑衣人的臉罩,只見此人面色猙獰,滿臉橫肉,卻是一個禿頭,頭上隱約九個香疤,居然是和尚一流。
’佛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黃門侍郎心中狂喜,此時荀玉走上前去,拉住慶南,和尚被黃門侍郎一嗓子喊回來,身體微微顫抖,拉住寺丞的手,慢慢才定下心來。
地上躺著的僧人黑衣人,大都是被少年的劍纏所傷,一個差人想上前把黑衣人捆起來,卻看見僧人面色詭異,看著他微笑,嘴角還流下一絲鮮血,宗正寺差人趕上前去,雙指探到拿人鼻子下,又哪里還有半點呼吸。
司馬九見這人死的奇怪,心中大驚,連忙看向剩下幾個黑衣人,居然人人面露詭異微笑,七竅都有鮮血流下。
黃門侍郎緊咬嘴唇,沒想到佛盜居然如此烈性,一被捕捉到,便斷然自殺,一點不給黃門侍郎和宗正寺之人探查什么的機會,一旁的拓跋滅捏開一個和尚的嘴巴,一股奇怪的味道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