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家原是北齊官宦人家,北齊被北周所滅,我也成為了楊素的家奴,要不是師傅,現在還在大興城太師府中為奴為婢,師傅讓我做的事情,我是不能拒絕的,此理希望你能明白。”紅拂女仔細想了想,正色對少年道
黃門侍郎知道她素來是果斷之人,今日一番話語,也是念著一些兩人在并州的交情,才出口解釋。
“紅拂姐,我此次西來,乃是為了圣人開辟西域商路,整頓河西四郡,其余事情,都是末節。”
少年說出這些話,心中一個隱隱的疙瘩好像解開了一半,他拉著拓跋滅,退到了離神奇骨架幾丈遠的地方。
紅拂女輕輕一笑,和虬髯客一起上前,滿臉胡須的丑漢走過黃門侍郎的身邊,也對他輕輕點頭,沒有開始那般防備。
“此骨架頗有些玄奧,紅拂姐姐可有取出九牧金鼎碎片的功法?”黃門侍郎看見風塵三俠其二蹲在骨架之前沉吟,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為了今日,早做了萬全的注備了。”紅拂女回答少年道。
司馬九身邊的拓跋滅看他和紅拂女說話,忍不住拽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身邊。“九牧金鼎殘片可是真正的天下奇珍,便是我師傅在此,也必定眼熱此物,你真的就這么拱手相讓?可是怕了那兩人?”
金發女道士眼中寒芒一閃而過,輕聲問少年。
“我妹妹是紅拂姐的藥材所救,當日交換物品,她實在讓了我不少,大丈夫有所不為,此事就這樣啦。”黃門侍郎對著女道士吐了下舌頭。
拓跋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真是古怪,怪不得瓊月說你。”女道士說了一半,便住口不說,黃門侍郎問了幾遍瓊月怎么說自己,金發監壇道士只是笑著搖頭。
司馬九和拓跋滅說話,虬髯客早就取出一套木魚,此木魚看著烏光閃閃,也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做成的,昆侖虛奇寶無數,此物當然不凡。
虬髯客和紅拂女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點頭,大胡子丑漢輕輕敲擊木魚,一聲類似少年禪門真言的奇怪聲音發出。
虬髯客手中木魚敲擊的越來越急,昆侖虛不練禪門內息,手中的這套木魚,卻是大有來歷,本來就是早就準備好的取寶利器。
隨著不斷的敲擊,水晶骨架和剛才一般的顫抖起來,紅拂女見此情景,心中大喜,單手掌刀直接刺向骨架胸腹間。
少年和女道士仿佛都能聽到虛空被撕裂的聲音,嗤嗤聲響中,紅拂女的掌刀已經伸到了剛才少年伸到的地方。
只是越靠近金葉子一般的殘片,骨架產生的抗拒力量就越大,紅拂女臉色潮紅,手掌又往前伸了半寸,就再也前進不得了。
“師哥助我!”紅拂女低聲嬌呼,虬髯客沒有半分猶豫,雙掌并在一起,輕輕推出,一股狂暴的力量打在紅拂女的手掌上,她好像得到了助力,手掌一下又伸進去半寸,也能看就要觸碰到金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