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心中一動,慢慢走到眾人身前,此處小巷是在寺廟的后面,行人很少,高昌城的突厥人地位在高昌國民之上,看見突厥人打人,就連圍觀的人都沒有。
黃門侍郎遠遠聽見一個突厥軍官在大罵鄯善大嫂
“梵剎寺外人絕不能進入,公主在寺中,你這小子潛入寺內,又帶出來了什么消息?快把紙條給咱們看看,我親眼見到公主身邊的侍女給了你紙條的,再不交出,要是拖你到軍營中,只怕就難得出來了!”
突厥軍官口中狂罵,把鄯善大嬸從少年身上拉開,劈手把少年拎了起來,兩個士兵一人抓住少年的一只胳膊,把他架在了那里。
軍官在少年懷中亂掏,好像掏出了一封書信,正要觀看,那個被按住的少年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突厥士兵的控制,伸手奪回書信,就往口里塞。
突厥軍官見他如此,連忙伸手去搶,卻還是慢了半步,他心中狂怒,舉起皮鞭就往少年頭臉上招呼,幾鞭子下去,鄯善大嫂護著的少年,已經滿臉血肉模糊了。
“不要打我的兒子,不要打我的兒子亞速!”亞爾大嬸狂呼,一口咬在了突厥軍官的手上,一個突厥兵看她反抗,掏出腰間佩刀,就向大嬸砍去。
眼看的鄯善大嬸就要喪命,一只手卻抓住了突厥兵的手腕,幾人扭頭看去,一個蒙面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無聲息的靠近到了眾人的身前。
“執失統領帳下鴉兒軍辦事,那個敢來阻攔?”突厥軍官口中狂呼,幾個突厥人一起拔刀砍向蒙面男子。
那男子哈哈一笑,沖到突厥軍士人群中,宛若虎入羊群,一下就把眾人打倒在地,突厥軍官手中的鋼刀,更是被蒙面人輕松的撇斷為三截。
突厥人看見男子武藝卓絕,一起發一身喊,四散奔逃開來,男子看見眾人走遠,也不追趕,一下子把面巾扯下,不是黃門侍郎又是誰。
此時亞爾大嬸撲到兒子身前,看著亞速流血不止,眼淚不住的流下來,她看見司馬九,愣了一下神,沒想到一路行來的,女子一般的漢人商戶,居然身懷絕世武功。
“大嬸,此地太危險了,突厥人馬上還要回來的,你兒子傷勢不輕,先找個地方療傷吧。”
黃門侍郎一把把地上的少年扛在肩上,對著鄯善大嬸沉聲道。大嬸現在心中迷亂,聽見少年說的有道理,重重點頭,兩人疾步向著昆侖虛的客棧行來。
亞速身上的書信好像關系很大,司馬九一路行來,看見不時有突厥騎兵向著梵剎寺的方向奔去,鄯善大嬸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高昌城,對城中道路很熟,聽見少年報了位置,帶著他在小巷穿梭,兩刻鐘的時間就趕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