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娘兒一般的小哥嗎?快來救我,這高昌城我也來過數次,哪里見過如此冷艷潑辣的道士啊?”鐘胖子在司馬九的身后,好像和黃門侍郎認識了很久一般,少年看見拓跋滅還要抽他,連忙攔住女道士。
“滅兒,你這魂魄還沒溫養幾日,今天就在此地動武,也不怕傷了道脈根本嗎?這位仁兄哪里得罪你了,你這鞭子抽去,胖兄只怕最少要少二兩油!”
金發女道士一肚子火,一看見黃門侍郎,就去了一半,又聽他說話好笑,剩下的一半,也瞬間煙消云散了。
“你就知道瞎說,此人輕薄于我,你難道還要幫助外人?”拓跋滅說道這里,忍不住白了少年一眼。
黃門侍郎聽到胖子輕薄自己的女人,不禁回頭瞪了種胖子一眼,種胖子一身武藝高強,卻還是被侍郎的眼神,嚇的一哆嗦,他久在胭脂堆中打滾,什么男女情愫沒有見過,看見少年的神態,拓跋滅的微紅俏臉,早就心中雪亮。
“不知道此等尤物原來是閣下的禁臠,實在是我種胖子孟浪了,在下種田,乃是昆侖虛一脈,也是華夏九州人士,今日見過公子。”
種胖子對著司馬九煞有介事的行禮,黃門侍郎聽他說話輕浮,卻是心中一甜,偷眼看拓跋滅,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何,對著這胖子有種天然的親善之意,也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在下隋朝黃門侍郎,總督河西四郡軍政商大事,復姓司馬,單名一個九字。”
胖子聽到司馬九地位尊崇,眉毛揚了揚,也沒非常吃驚,此時高昌城亂作了一團,胖子早就聽到“執失拖拖已死!”的呼喊,自然也就不會幫他監視公主了。
“好說,既然是侍郎的女人,我種田自然不敢再碰,那日和侍郎一見,胖子心中就知道侍郎必定不是凡品,今日還有要事,下次有緣相見,你我在細談。”
鐘胖子對著黃門侍郎擠了擠眼睛,身子忽然騰空起來,炮彈一般的橫飛了出去,李密和司馬九對視一眼,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好笑。
此時麴雨晴也從寺中走出,她聽見了城內萬民的呼喊,激動的臉色通紅,看見黃門侍郎,滿臉都是探尋之意。
“執失拖拖已死,麴曲也被博爾將軍刺殺,公主心中的隱憂,今天都算解了,我此來正好有大事和公主相商,咱們寺中說話吧。”
黃門侍郎看見高昌公主瞬間激動的滿臉通紅,不禁心中好笑,他和拓跋滅一路行來,非常自然的上前抓住女道士的素手,看她體內溫度是否正常,女道士俏臉微紅,也不掙扎,少年感到她體內內息,體溫都完全和在大興城的時候無異了,不禁笑了起來,此時滿城狼煙,西域正午的陽光照在少年的臉龐上,真是英俊絕倫,拓跋滅看著他的側臉,一下就癡了。
觀音殿的花園中,司馬九對著高昌公主鄭重其事的說了幾句什么,公主似乎有些被黃門侍郎的話驚住了,坐在凳子上,怔怔的看著面前的茶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