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見他發作,連忙出言辯解,不過她越說話,楊素眼中的怒意越濃。
“孝心,哈哈哈,他愚頑好色,被人下套子劫持,讓我幫他尋司馬九的霉頭,我讓他稍安勿躁,他就和楊暕他們混在一起,用巫術暗害圣人,太子,陷我楊家于絕地,真是孝順,真是孝順之致啊。”
楊素急躁不安的在高臺疾走,魏氏聽他如此說話,嚇的跪在了地上,聽見丈夫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積善就是人蠢了一些,想來沒什么膽子去害圣人的吧,他不是還有玄挺看管的嗎?怎么敢如此,老爺,你搞錯了吧?”
魏氏嚇得發抖,楊素卻慢慢停下了腳步。
“蠢人才膽大,蠢不蠢的,事情已經做下,再說有什么用,可憐我楊氏一門熏灼,沒想到敗在你的孽子手中。”
楊素想到弘農家門綿延百年,看見眼前婦人一臉張皇,想起被摯愛背叛,心中忽然無比的煩悶,他懶的多說,揚了揚手,魏氏重重的在地上磕頭,心中驚懼的緩緩退下了高臺。
“哼,真是處心積慮啊,李百藥,李淵,宇文述,你們真是處心積慮啊,好個儒家,真是隱忍,真是隱忍啊。”楊素嘴角掠過一絲自嘲的笑意。
他伸出手掌,默運內息,平遙書房出現的那幕再一次的出現了,太師的手中,一團綠色的火焰升起,但是隨著火焰越來越明亮,楊素的胸腹處,忽然一股惡寒之氣透出,他內息運行凝滯,胸中一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太師疼的躬下身子,良久,才慢慢站挺,他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滿臉都是兇狠之色,太師被婦人所害,現在一身功夫施展不出,楊素武學,實在不在神秀禪師等人之下,要是沒有被人暗算,就是自己從府中逃脫,直奔洛陽,也有七分把握,只是現在,一代梟雄,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只要三日,只要三日,我便能盡除體內寒毒,到時候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得?我楊素一生縱橫天下,軍中部下無數,豈能是宇文述,李淵等人能比,哼,到時候提兵殺回大興,定當誅殺奸逆三族,還有司馬九小兒”
太師想到司馬九,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他心中激蕩,一時不能自己,站在高臺上,看見遠處冬日的夕陽慢慢落下,心中寒氣和一股郁結之氣,這才慢慢的消散。
少年在東宮喊出一個“列”字,跪在太子寢殿的巢元方弟子李善元,用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黃門侍郎,以他的城府和功夫,都被司馬九的佛門神通震懾了一下。
少年一字喊出,真言化形的金色禪杖,沒入了楊昭的體內,太子的嘴角,本來不斷有鮮血滲出,隨著密宗真言斷喝,楊昭的體內,幾股類似章仇太翼陰陽盤中的黑氣,一起從太子的七竅噴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