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此崖高有千丈,豐主中了我的血線蠱蟲,又哪里還有勝算,你們放心,以后農家,就是你們兩人的天下,我做了豐主,定要翟讓之命,杜伏威之權。”
禺谷祭司看了望帝一眼,淡淡道,他從懷中掏出一副面具,戴在臉上,面具上谷穗顯現,正是豐主的面具,祭祀渾身上下筋骨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整個人的身體瞬間拔高了半尺,身形瞬間便的和豐主相若.
|”縱然沒有豐主之殘體,有你們在農家助威,想來也沒有人能看出此豐主不是彼豐主了。我回到農家,建德就去河北積蓄蓄勢待發,王簿在我身邊,先把忠于救主的農家之人換下,等到當今昏君稍有破綻,我們便以雷霆之勢擊之,定可讓楊家江山,灰飛煙滅。“
望帝看著手下扮成豐主,仰頭大笑道,竇建德和王薄聽他吩咐,都是躬身稱是,兩人的臉上,都露出狂熱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天下大亂之景。
諸子九家大比,很多家已經有了結果,道家選出嬌子,卻是要在華山才能分出端倪,司馬九本來想陪著妹妹同去聽月觀,卻被司馬若華勸下,妹妹現在諸事都有主見,她執意自己前去,瓊月,拓跋滅也勸少年,只說道家大典,雖然不限別家觀看,但是司馬九到此,畢竟還是不妥。
少年想到元正將至,自己沒有圣命,確實也不好貿然離開大興城,只好答應了妹妹,這日把道家眾人送出大興城,少年向著今日是醫家嬌子挑選之日,自己乃是白山藥王的掛名弟子,納蘭靈云今天更是要和其他醫家眾人較技,便縱馬向太醫院馳來。
少年縱馬向著太醫院行來,今天的太醫院之內,到處都是背著藥箱的各地醫家子弟,其中一派,人人穿著麻衣,戴著斗笠,跟在一個老者身后。老者慈眉善目,就在太醫院一進門的大院里,面對白山藥王孫思邈說話。
黃門侍郎知道藥王素來自傲,看他和老者說話,神態恭敬,不禁心中疑惑,孫思邈一看見侍郎,一下就笑了起來,一把拉住司馬九的袖子,把他帶到了老者的身旁。
“許師叔,你說天下脈象萬,細微變化之間就是生死相隔,讓我謹慎編著醫書,我的弟子,卻不會答應,他公務繁忙,少在我手下行醫,正是看了我的醫書,才在醫道有所成就,當今皇后,正是在小徒和靈云的手中,才病體痊愈的。”
司馬九聽見師傅吹噓自己,不禁臉色一紅,他一年來禪宗功夫一日千里,道家功夫也算進境頗大,實在是醫道造詣,毫無寸進,聽見師傅說話,心中有些忐忑。
看見少年來此,從后院到此的納蘭靈云,也扶著師傅走到了眾人身邊,少女知道司馬九從未看過千金翼方,千金隱方,看他張口結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禁捂嘴笑了起來。
“師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和師叔爭辯,小九,我來給你介紹我的許胤宗師伯,許師伯以前在南陳為官,乃是江南最有名的醫正,一手熏蒸診療之法,最擅醫治體弱脾虛,不能吸收藥石之效的病人,一手治療骨蒸之術,更是冠絕天下。”
司馬九聽到準師娘介紹,心中一動,骨蒸就是古代對結核的稱謂,結核病在古代幾乎等同不治之癥,沒想到眼前的老者,居然有一手治療結核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