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現在已經用完了全部的金針,許胤宗鼻子不再流血,胸脯的起伏也大了很多,但是仍然不能蘇醒,納蘭靈云看著師祖,眼淚流了下來,行針很是流暢,沒有絲毫的疏漏,冥冥中救治卻好像還是差了一道天道之力。
“靈云姐姐,姐姐,師祖還有救嗎?”韋善俊滿臉期望的看著少女,靈云不知道怎么回答。本能的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少年,司馬九心中一動,想起密宗真言中“智”字的妙用,張口
就是一字吐出。
他此字吐出,身后的金剛,也張開對著許胤宗吐出此字,整個太醫院的空氣都激蕩了起來,本來陷在一片黑暗中的許胤宗,好像面前的黑布一下子被人撕開,老者昏沉中只感覺眼前有一道刺目的白光,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韋善俊機靈的大眼睛。
司馬九不知道,他今天的所為,深刻的影響到了這個醫家后起之秀,韋善俊后來不但精研醫術,更加鉆研道法,就是通過今日之事,知道一束河佛道之術并用,才是醫者的大道,他后來被稱為道醫大圣,就是黃門侍郎的功勞。
許胤宗被救活,那些披著麻衣的醫家子弟,一起歡呼起來,醫家嬌子之選居然有如此波折,實在讓人吃驚,納蘭靈云針灸無雙,韋善俊心中佩服,這屆的醫家青年俊楚第一人,自然就是納蘭靈云了。
此時距離元正不到兩日,醫家這里風波大起,大興城的皇宮內,楊廣則在甘露殿的一間偏殿內,對著眼前一個男子說話。男子抬手挺胸,氣場不在圣人之下。
兩人在此殿中已經密談了數日了,東皇章仇太翼知道,眼前男子深陷長生的野望中,已經漸漸落入了自己的圈套。
“愛卿說長生之術,在秦代即有之,朕深以為然,不過徐福東海求仙,三百童男童女渺無音訊,長生之道,是否千難萬難?”
楊廣看著天下陰陽術第一人,皺眉沉聲問道。
“長生之道,就是天道,嬴政暴虐,與天道相逆,自然求長生無果,當今圣人,則是德配天下,仁義統御九州,再去東海求藥,怎么會徒勞無功?”
楊廣聽了章仇太翼的話,一下子笑了起來,“愛卿說要金銀十萬兩,綢緞萬匹,還要我帝國龍舟,配上三千水師,才能求得靈藥,難道東海仙國,也愛凡間財物?”
東皇心中冷笑,臉色卻是誠摯無比“仙人不看財物,還看誠心,除了這些尋常財物嗎?要取仙藥,恐怕還要另外兩樣瑰寶,才能成功。”
“什么寶物?”
“法家和儒家的九牧金鼎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