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院主,你的儒學造詣,貧僧是佩服的,但是儒家浩然正氣,其實不善搏殺,你在最后,不怕千人的辛勞,眾人的心愿,付諸流水嗎?“
蕭六聽見和尚的話,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大師不用多言,最后一陣,不是我上場,而另有其人。”
“不是你?你卻放心讓他最后一個上去?此人真有如此神通?,蕭施主,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儒家一門的事情啊。”
看見對面僧人眼角抽動了一下,蕭六輕輕一笑,從身后拉過那個戴著面具的高大男子,“我書院長老什么功夫,方丈自己試試便知。”
志操聽他如此說,點了點頭,再不多話,揚手就是一掌擊去,眼前男子不躲不閃,也是一掌迎了上來,兩人掌心碰在一起,和尚瞬間退了兩步,方丈心中大驚,怎么也想不到河洛書院有此等人物,整個豫州,洛陽,他自恃功夫穩居前三,什么時候碰見過對方這樣的高手。
他心中思量,對方上前一步,單掌緩緩推出,方丈雙掌迎上,這一次更是不堪,志操只感覺一股無可阻擋的渾厚內息襲擊而來,他想后退,整個人居然被對手的單掌黏住,退無可退,方丈這下心中驚慌,對方卻一下收力,對他點了點頭,什么話也不說,又退到了蕭六的身后。
“我家長老打第十八座橋,方丈現在可以應允了吧?”蕭六看見和尚臉色復雜,輕輕笑著道。
地論宗宗主自然再不阻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第十七座土橋,十七個傀儡結陣而來,志操剛才受挫,心中波動,差點上來就被打退,地論宗畢竟從漢代就是南方禪宗主脈,志操穩住心神,漫天掌影飛舞,和十七個傀儡苦戰足足兩柱香的功夫,這才大獲全勝,跳入了洞穴中。
眼看咔咔咔的聲音近在咫尺,從平臺的邊緣向山底的地方看去,已經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物事,平臺上的群雄一下子雀躍起來。
河洛書院的長老提著一根軍中尋常的檳鐵槍,一步步的向第十八座土橋走去,眾人看見上場的不是蕭六,一起喧嘩起來,司馬九看著眼前此人,覺得非常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他絞盡腦汁想看穿對方,卻總是抓不住那一絲靈感。、
眼見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挺著檳鐵槍直接沖向面前的傀儡,司馬九的腦中,并州城頭,楊玄感帶領星網殺手,和漢軍先登死士肉搏的畫面陡然出現,黃門侍郎心中狂震,是的,眼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豫州刺史,楊素之子,洛陽城的實際掌控者楊玄感。
這個最是謹慎沉穩之人,今天居然以身犯險,親自來到了邙山的山腹處,難道他也是垂涎此地寶物?或者看中機關家碎片?鐘胖子說楊玄感處心積慮想讓江湖豪杰都知道此地有寶,現在看來,他早就知道十八沉降橋的玄妙,就是要借助諸子九家力量,下到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