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顧不得去看是誰,咕嚕咕嚕灌了三四口。
組長笑她:“酒又不是水,哪能當水一樣灌。”
大半杯水被她喝了一半,又移開嘴咳了兩聲,最后一氣兒喝完,喉嚨的火辣才稍稍有那么一點舒緩。
回過一口氣,她還未抬頭,聽得婉轉歌聲中夾著一道低醇的聲音:“還要嗎?”
抬首,瞧見他就站在自己跟前,她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
幾座之隔的李利星見狀,抓起整個溫水壺快步走過來,狀似無意地站在他面前隔開了二人:“小心點,喝那么急做什么?”一壁說話一壁給她倒水。
已經有人來送水,解宋提步便回了座。
餐吧里的音樂消失,舞臺上的歌手下臺前在麥前說:“感謝大家聆聽,中場休息時間,各位要是愿意,可以隨時上來唱兩首,咱們這邊有伴奏老師。”
小齊幾乎下意識看向在場唯一的說唱歌手:“你來一首唄?”
昇哥:“對,說唱歌手哪能不說唱呢,讓我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炸場。”
方宏也不扭捏:“這有什么大不了,但事先聲明,唱得不好只是因為我今晚沒開嗓。”
眾人笑:“行。”
他的眼神在座上巡了一遭:“有沒有誰跟我來一首?王嘉爾改編的《該死的溫柔》,說唱跟流行唱腔都齊了,也別說我欺負你們。”
“我來吧,正好我會。”李利星毛遂自薦。
兩個人上了臺,組長帶頭鼓掌,而后掌聲便從稀拉拉演變成熱烈。
跟伴奏老師說了歌曲信息,方宏開頭就已經跟著前奏打了一小段B——BOX,當即引得臺下一陣小躁動。
前奏完畢,進歌詞前一秒,他手拿著麥動作很流暢地指了指臺上的同伴。
李利星會意,唱出前兩句:“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后,想忘記已不能夠。”
到他接:“夠了你這
該死的溫柔
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無法牽你的手
明明不應該去找你deleteallyourinfo
但是最后還是在幫自己找了借口
怎么分手心里那么疼呢
怎么分手感到那么冷呢。”
兩個人一個拿著無線麥各種走位做姿勢,一個坐在高腳椅上輕輕律動,兩個風格迥異的人配合得倒挺養眼。
臺下大多數人都在觀看二人的表演,包括時怛,她不是第一次聽李利星唱歌,知曉她的歌聲是不錯,但可沒心情看她美來美去。
她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酒小口小口喝光了,擰了擰眉忍著后來的辛辣勁,四下一顧,同桌的人都在看臺上,她稍稍湊近身旁的組長告知一聲:“我先回去了。”
“遲來也就算了,還早退?”組長不滿,注意力還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