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還在里頭,看顧客情緒這么不穩定,忙出來勸說:“先生,您冷靜一些,您的愛寵真的不在了。”
“閉嘴”他怒目射過來“你們不治是不是,不治我去其他家,大雷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砸了你們這家店。”
說罷推開兩人沖進治療室,一把抱起臺子上的愛寵,旋身往外走,經過二人身邊,憤恨地剜了一眼。
醫生無奈搖頭,又倍感唏噓。
一條生命,就這樣又在他面前消失。
不死心的華圖抱著已經死去的大雷奔進第二間寵物醫院,可人家連治療都不用,簡單一番查看后,遺憾地回給他一句:“不好意思,它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一句話,把他打入冰窖之中!
他抱著大雷失魂落魄地在街頭游走,路邊的行人朝他頭投來異樣的目光,他恍若未見,整個人陷入悲傷的絕望。
“老鼠藥。”他喃喃自語,恍惚失神,三兩秒之后猛地停下,倏然間回過神來。
然后左右一顧,邁腳疾步朝警察局的方向去。
第三分局的幾位民警正在大廳值班,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工位前,周遭有些靜謐,忽聽砰地一聲,一個重物砸落到辦事臺上,眾人猛地抬起頭來。
被砸在自己工位的民警略有些僵硬地挪動腦袋,往上瞧一瞧面前站著的民眾,一雙目光又下移,再落到自己電腦前一只通體發黑一動不動的大狗身上。
“我的狗被人毒死了。”
晚6點多,時怛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第二日晚上7點40,她到達與對方約定的地點,而那里,已經有4個人在等候。
見著其中一個并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她稍顯意外,逐一與大家打過招呼后,視線停在解宋身上稍許,入了座。
這一幕被景明留心到,偏過眼神,多看了自己師傅一眼。
在座5張椅子,只有陳浥與遲律師中間有空位,而解宋的旁邊是景明,景明的旁邊是陳浥。
她入座之后,解宋隨口解釋一聲:“我們剛出警回來,都沒吃飯,就帶她一起來了。”指的是他跟景明。
她微笑以示了解,而后轉頭看向陳浥:“是昨天出來的嗎?”
相比第一次見面之時,陳浥面容沒怎么變,只是臉頰要凹陷了一些,略顯疲態。
“是,兩個月的拘役昨天結束。”她道,微微一笑,笑意沉靜:“一結束就想著要請你們吃一餐飯,雖說遠不能替代你們幫我跟女兒做出的努力,但還是想當面跟你們說聲謝謝!”
“我沒做什么,遲律師最出力,不過也多得解**醫牽線,您就算想感謝,也可以等多休養一段時間。”
話落又問:“昨天有人接您嗎?”
她搖搖頭,可是一點不在意,心下感嘆:“我只想等琦歡出來,以后兩個人安安穩穩地生活,她健健康康地長大。”
“也希望您接著出書,畢竟還是有不少讀者擁護你的。”
拘役結束是好事,時怛不愿飯桌上氣氛dwan下去,自然地把話題轉過去:“點菜了嗎?”
遲律師笑道:“沒呢,就等人齊。”
大家便招呼服務員來下單,又點了一瓶釀制的果酒,景明要負責開解宋的車,便給她單獨多點了一瓶飲料。
菜陸陸續續上桌,分別有糖醋脆皮魚、鐵板牙簽肉、上湯娃娃菜、清蒸蛤蜊、宮保雞丁、紫蘇炒牛蛙。
雞尾酒跟飲料隨后也端上桌,服務員順手從時怛跟遲律師的間隙中上菜,飲料跟酒也就都放在她的手邊。
她習慣性地自己拿起開酒器開蓋,才撕開外面一層金色錫箔紙,旁邊的遲律師見狀:“我來吧。”紳士地接過來,開了蓋,給眾人一一倒上。
景明擰自己的那瓶飲料,不知是否太緊,沒擰動,很自然地往旁邊一遞:“師傅,我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