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點頭:“入行時間長,破獲過許多大小案子,相信所見所聞一定異常廣泛。”
視線在資料上面游覽,領導認同地點頭:“法醫跟案件是緊密貼合的,單憑這一個職業也能讓聽眾產生興趣,我們再加以宣傳,收聽率會大大提高。”
當李利星得知解宋答應要上時怛直播的時間段時,除了錯愕,隨之而來便是浪潮一般的妒恨——這樣的結果,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時怛跟晟哥特意在門口迎接解宋的到來,他的車開到大門,由晟哥交代人給停好,二人先領著他到化妝間做妝發。
“電臺也需要化妝?”
嘉賓是有專門的化妝師的,其他人都是從生疏到熟練,并且也不用非常正式,所以大多數都是自己下手。
此時時怛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游刃有余地在為自己編發,聽了他的話,給他解釋:“基本上都要,表示對節目重視。”
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干凈的眼眸忽地掠過一縷淡淡的笑意,被時怛從鏡面捕捉到:“笑什么?”
化妝師正在給他吹發型,他頭發向來剪得很短,這兩個月因為太忙導致沒有修剪過,做起來有了多一點的選擇。
“我以前會以為鏡頭看不到的直播間里,大家可能穿著睡衣也不一定。”
“**醫,這個你沒猜錯。”另一邊在打高光的懷音接話:”有一次時怛感冒吃了藥,睡得天昏地暗,我們是奪命call才把她call醒的,當晚她是穿著拖鞋睡衣完整地把直播結束,整個形象那叫一個不修邊幅。”
他腦補了那串專業的聲音與她穿著睡衣做直播的對照圖,含笑的眼睛透過鏡子朝她看去。
當事人視線與他撞上,又裝著若無其事地錯開,臉上有被人拆穿的一絲不自在。
說實話,那是她職業生涯中最沒有形象的一次,直播倒沒什么,丟臉的是在整個電視臺穿過,各個部門的人掩嘴偷笑那當下。
許是為了緩解她的尷尬,他自然地將話題轉移:“我沒直播過,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
“也沒有太需要注意的,如果你有任何覺得不方便或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問題,可以拋給我們,需要幫助就打手勢或者寫在紙上就行。”
時怛的編發看上去簡單,實則也有些難度,她只抓了兩側的一綹,纏上草綠的發帶,編成兩股辮子繞在腦后,直接用發帶綁緊,沒有其他的發飾。
只簡單化了個淡妝,弄好后跟他說一聲:“我去換一下衣服。”
她是按照服裝再決定的發型,今晚穿的是枯葉黃的半身裙子,裙子A字擺,長及小腿,上身是白色的短款上衣,長袖一字肩,鎖骨線條深刻,肩窩下陷,肩直平滑。
回到化妝間,她把高跟鞋換上,鞋子是裸色的貓跟鞋,鞋跟約莫六七公分,一穿上,身形便立刻拉長起來,愈發顯得腳踝纖細,曲線裊娜!
“莘姐,可以了嗎?”她上前去,看解宋的妝發是否完畢。
“收尾了。”
她就站在他側身后,從鏡子里他能完整地把她的身形納入眼中,原先平淡從容的眼神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莫名地摻雜進了一些別的什么東西。
“好了。”化妝師莘姐收手。
解宋站起來,朝向她,時怛明明穿了這么高的鞋子,可依然被他的身高所迫,大約丈量了一下,只到他的嘴唇上方。
她往上看才看清他的臉,忽然有一種陌生感,像是第一次見面。
看她盯著自己瞧卻不說話,他和聲問道:“不習慣?”
回過神,她咽了咽口水,忙錯開目光,沒讓人看出自己的垂涎:“是有點。”
然后對莘姐說:“他一個男人,應該不用給他擦口紅吧?”
還未等莘姐說什么,他已抬起手背隨意把嘴唇一擦,然后把手背示意給她看:“我沒擦。”
她掃了眼,清了清嗓子:“你嘴唇原來就這么紅嗎?”
“紅嗎?”又道:“可能我習慣了。”
“我們進去吧,要測一下設備。”
所有人都已進入直播間,時怛為他引見每一位同事,每個人伸手交握,在座的人只有小齊還沒有見過,握著解宋的手不愿放:“這就是解剖尸體的手啊!”
他直勾勾地低頭盯著,恨不得上另一只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