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悅:“我喧嘩什么了?”
“你說呢?”解宋嗓音平和,看不去一點都不像跟人爭執的。
“有病吧你?”話音才落,許是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他解釋了一句:“不是罵你,我這里有個神經病。”
長腿一伸,時怛猛一腳踢在那男人的椅背上,不客氣地反擊:“你有病啊?”
那人眉頭一豎:“你罵誰呢你?”
“聾了?罵你呢。”
他霍地站起來:“丫頭你是不是找抽?”
“你打吧。”旁邊不緊不慢地飄來一句話。
時怛倏地看向身旁的同伴:“??????????”
那對情侶也覺得不可思議,正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有病的時候,又聽到對方繼續說:“打完后我帶她去做個傷情鑒定,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也可以下手重一點。”
“或者先按十萬八萬這個價位下手,差不多我再喊停。”
“靠,你這個人是真的有病吧!”男人一臉驚詫與荒唐。
解宋一本正經:“你再對我們侮辱謾罵就屬于人身攻擊,我要打110了。”
旁邊也站起來的女友眼看自家男友要輸架,嘴唇剛一翕張,影院里另外一個女生便忍不住幫腔。
“九年義務沒學完吧,一點素質都沒有,有在電影院啃甘蔗的嗎?”
另一個單獨來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講電話還那么大聲。”
大家都加入譴責的陣容,那兩個人臉皮厚得尚還不知羞,還要回擊,眼前忽地多出一張證件。
遞證件的男人客氣地說道:“二位還要在這里影響其他人,我就要追討你們的責任了。”但感覺這客氣很是故意。
男人面目不善地抽過解宋手里的證件,借著大屏的光湊近看,似乎是懷疑自己看錯,忙不迭又定睛一瞧,又抬頭看看他,臉上的神情有片刻的窘迫。
片刻后,啐了聲:“真是晦氣。”拉上女朋友訕訕然出了電影院。
唐僧被罵了,時怛忍不住沖著那人的背影罵回去:“你這人長得就很晦氣!”
男人雖然聽得見,但不敢再跟人爭執,只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電影院重新歸于沉寂,大家注意力再次回歸熒幕。
她悄悄問他:“前面你干嘛讓我忍這么久?”
“這類人你見識過了,臉皮非常人能比,這種情況就要等其他人也失耐心,我們再拉幫結派去譴責。”
她恍然大悟:“我以為你從里到外都是剛正不阿的。”
時怛晚上還要直播,下午3點多就回了家,沖過一個澡后坐在電腦前寫今天的體驗報告,期間電話詢問過解宋的體驗感,將利弊跟意見糅合在一份里寫上去,給工作人員發過去,定了個6點半的鬧鐘,先到床上補個眠。
時間就這么不快不慢地淌了下去,眨眼間已經快要到年關,街上路燈綠化帶陸陸續續掛上了紅燈籠,各家店鋪門口貼上對聯、剪紙,滿目喜慶與和平!
時怛在家里做了個早餐,像往常一樣提著臺電腦到茶室譯稿,老板娘做午飯時順道給她做了份炒飯,等離開時已經近下午2點。
回家前先去一趟書店選了兩本外語書,再在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果蔬,經過兒童小公園時,被一個橫沖直撞過來的小孩啪一下撞飛了手里的東西,水果從袋子里漏出來滾了滿地。
那小孩腳下踩著滑板車,一撞到人也跌坐了下來,時怛伸手先去扶他:“小屁孩,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