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都不喊的。”
“要不你嘗試一下把矜持丟掉,約他吃飯時喝點酒,假裝醉了,吻他。”
“會不會太猛了?”
“一年了,總得有一個人掀開這層紗。你吻他,看他什么反應,要是他開竅了跟你確立關系是最好,要是他拒絕了…..”話到此處,她忽然短暫沉默。
懷音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又見她很快繼續:“你就當喝醉了耍酒瘋,第二天醒來假裝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與此同時,你也該明白了他對你什么想法。”
聲音像流水一般淌進他的內心,有條有理,平淡從容。
吱地一聲,他匆忙剎車,輪胎跟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如若慢上一秒,幾乎就要沖過紅燈,慶幸的是回神及時。
車載音箱里傳出來的那名聽眾的聲音:“那好,時怛,我就按照你說的,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再拖下去要是錯過了,我哭都來不及。”
“希望你成功。”
年初七,上班族陸陸續續回歸崗位,距離時怛上一次主動聯系,已經過去整整一個禮拜,而解宋忙于藥物研究,吃住幾乎都在研究院。
在他進來前,前期的研究人員已經完成了活性化合物的篩選,現在到達第二步,臨床前實驗,他的主要工作是評估藥物的藥、毒理作用,另外與其吸收、分布、代謝和排泄情況,每一項都是繁復而嚴謹的工作!
日出又日暮,一個月黯然流去,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
再次遇見他,是在一次電視臺為單身多年的員工組織的聯誼會上,這個福利只有入職三年以上的員工才有,她報名了,因為這次聯誼會的男賓,出自鄔安城刑警總隊與支隊。
地點在下午,一家較為安靜的茶館,為了不影響其他茶客,也讓大家避免一些尷尬,刑警隊跟電視臺共同出資包下了下午的時間段。
當電視臺的六名女員工、刑警隊六名男警員面對面坐在茶館時,時怛如愿見到了他。
但只有在進門那一刻,她的眼神曾與他對上,挑選的位置也不是他的正對面,一派與他不熟、不認識的姿態。
四方桌子拼成的長桌,他坐在她斜對面,隔了三個人,對面的姑娘說話時,他的余光注意的是那廂與同僚聊得貌似還挺和諧的她。
“所以在座只有你的警種是不一樣的嗎?”女孩問。
“是的。”他客氣地應答。
“為什么會從事這份工作…….你不要誤會,我就是純粹好奇,畢竟生活里很難遇到法醫。”
“不要緊,這類問題我也會經常遇到。”
“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對方有些訕訕的。
“不會,我挺喜歡自己的工作,跟死者聊天也能毫無保留。”他神色平靜,語聲溫和。
但聯誼對象的表情卻有剎那分裂,尷尬中有些避諱,極細微,她在盡力掩飾:“你、經常跟死…..者聊天啊?”她想說死人,但意識到不太禮貌。
“是的。”
“那你平時喜歡做什么?”好感支撐著她繼續交流下去,而自己本身也不愿就此放棄。
“我假期較少,多數放假也要備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