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空間下,只有衣物摩擦發出的窸窣聲響,給原本曖昧的空間更增添了一抹旖旎情動,但很快,這讓人沉迷難拔的**被橫空打破,一道突兀震動從他的褲袋傳來,十分、極其、無比煞風景。
在擦槍走火之際,解宋因這電話使自己勉力剎住了。
他的唇抽離,額頭抵在她的肩窩,呼吸略重,小腹之下漲疼難忍,正竭力用理智將其戰勝。
他的眼睛沉到發亮,時怛身上寬大的領口因他的入侵而褶皺滑落,半個香肩暴露,黑色胸帶松松斜斜將掉未掉,而他的視野之下,是使他險些再次按捺不住的高山雪原!
他眼一閉,將她擁緊了,使那幅畫面在自己眼前消失。
時怛眼睛睜了,又難受地閉上,她身上有火,但這火除了情動,糅雜進了暴躁——因這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
電話一直在震動,解宋緩了良久,在掛斷之后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接了起來,也拉開稍許與她的距離,可一只手還摟住她不放。
是孟格,一出聲就是不耐的催促:“開門啊。”
“什么門?”他聲音有種壓制的暗啞。
“我敲半天你沒聽到啊?”
頓時斂眉,解宋一捏眉心,壓著煩躁問:“你來干嘛?”
時怛還困在墻與他之間,視野里是他說話時一上一下滑動的喉結,再往上,是那雙紅艷的唇瓣,潤著澤澤波光,提醒著她剛才的畫面。
再看下去,無非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用手指了指主人房,她用唇形說:“我先進去。”
身子才從他身邊移開一側,被他抓住胳膊再度拉回,直接單手擁在懷里,抱著她的頭,下巴抵在她發頂,還在跟電話那端說:“現在幾點?我睡下了,你回吧。”
“睡什么睡,我微信不說了今晚找你喝酒嗎?”
“我沒答應。”
“反正我人都來了,你總不會把我關門外吧。”
“隨你,待到天亮也不礙事。”
兩人之間再度沒了距離,時怛的臉貼在他的脖頸,感受他說話時胸腔細微的震鳴,鬼使神差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那滑動的喉結。
剎那之間,抱住自己的人狠狠僵住了身體!
無情將兄弟電話掛斷,他抬起她的臉與之對視。
時怛只在眨眼之間便明顯發現,跟前這雙眼神陡然發生了轉變,漆黑深沉下的海域,固封著詫異、壓制,還有即將呼之欲出的火苗。
她報復性地說:“這是作為上次在海邊的懲罰......”
他猛地地低頭欲要回贈她口中的‘報復’,才含住了那顆嬌艷待發的唇珠,扣門聲突地驚起,‘咚咚咚’,大有主人不開門就絕不停手的趨勢。
動作再次生生剎住,解宋額角青筋跳動,眼里升騰出山雨欲來的颶風雷鳴。
“老宋,再不開門可就擾民了。”外頭的喊聲不怕死地穿透門板。
鼻息濃重,他臉色微沉,知道避無可避,抬手勾起她的肩帶,把衣領提好,確保春色無瀉,才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先回屋。”然后旋身走向大門。
時怛的視線越過他幽幽地盯緊大門的方向,想沖去廚房提刀殺人。
解宋開了門,門外的男人一手提著打啤酒,一手提著宵夜,咧嘴沖主人家人畜無害地一笑,然后徑直越過對方走進去,一邊把鞋子踩掉,抽了雙舊拖鞋出來:“我來這么多次了,也不曉得給我備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