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謝謝你今天幫忙。”她再一次道謝,無心在此停留,拿上行李,下了他的座駕。
阿唯臉上臊熱,自責、懊悔、無能為力——為自己那點卑鄙的懷疑。
是的,他并非完全信她無辜,他是記者,堅信凡事不會空穴來風!
而聰慧如她,但凡他有一點試探的苗頭,她都能察覺!
時怛坐上地鐵,去醫院輸了液,而今站在醫院門口,不知向左、或是向右。
彼時,洪梧醫院。
莫隊等人匆匆趕往醫院,還未及敲響病房門,卻已透過玻璃瞧見里頭正換私服的男人。
他推門而進,疑惑發問:“老宋,你做什么?”
而唇色發白的解宋神色嚴峻,徑自在系衣扣,并未看一眾來人一眼。
莫隊還未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急著告知好消息:“那狗東西還不愿招供,就是負隅頑抗。張隊已經領人去賊窩搜證,現在只等查明別針來源還有血跡報告,你跟景明可給我們鄔安警隊爭臉了。”
景明也在探視的隊列里,她的額頭受了傷,照過CT,屬輕微腦震蕩,不像師傅那樣嚴重到需要住院。
一直沒得到回應,莫隊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你干嘛呢?”
“后續的事我想已經不需要我了,我要回鄔安。”
“回啊,你再等個三五天,等那狗東西定罪了,也趁這幾天養養傷。”
他神色冷峻,面容微白,腰部傷口很深出血量多,所以動作并不怎么利索:“我已經訂了機票,現在回。”
莫隊臉色登時變了:“你這樣子怎么回去,半道暈了也不一定,昨天才做的手術,縫了多少針自己心里沒數?”
他卻并不多說話,衣服穿戴好,撈過床上的手機就要走。
跟著莫隊來的連同景明,一共4人,他提步要穿過眾人,莫隊一聲令下:“攔著。”
阿城等人站著不動,就是不讓人走。
景明也勸:“師傅,你這個情況不適合奔波。”
莫隊拉住他:“到底出什么事?這么讓你急著回去。”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放心,不礙事。”
分明是安慰的話,可他的語氣是不能容人動搖的堅定。
雙方僵持不下,莫隊萬分無奈,可最終只能選擇退讓,拉住他的那只手松了開:“阿城,看著人登機了再回來。”
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阿城為難地點點頭。
兩人下到停車場,阿城原本要將他扶上車,被一句“我自己能行。”擋了回去。
車子開往機場,解宋手機再度震動,來電是阿茶。
他喂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暗啞。
“3點15分的機票,趕得及嗎?”
“已經在路上。”
“你知道,我鮮少關注這些,也是客人聊起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口吻裹著些抱歉,似乎認為通知晚了是自己的責任。
“跟你無關。”車子一陣顛簸,解宋眉頭頓皺,神色掠過痛苦,下意識捂住受傷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