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死我了,下手輕點。”看到張愛花又要動手,王衛東急忙道,“你看看于小慧那身體,能在水庫工地出頭嗎?而且,我聽說,水庫工地經常比賽,落后的要自我批評、寫檢查、辦學習班,她肯定就是這一類的。”
“咦——,這好,可好,哈哈,我真想看看,于小慧慫眉耷眼的做檢查是什么樣。”
“那估計咱們看不到了,我可不想去水庫工地。”
“哈哈,我也不想,看不見還挺遺憾吶。”
張愛花在床上擰來扭去,兩人很快又糾纏在一起。
第二天張愛花去公社問了一聲,沒想到舅舅早有讓于小慧去水庫工地的意思,只是被張大虎頂著沒施行,她氣呼呼地找到王衛東,又狠狠地擰著他的耳朵教訓了一通,王衛東疼得哇哇叫,覺得自己比竇娥都冤。
王衛東跟張愛花湊在一起,一是為了巴結王宏圖,再就是,他實在吃不下粗糧,他剛開始三個月還有商品糧,日子好辦,后面就只能掙工分,從生產隊分糧,他開始分糧的時候,是后半年,自然都是粗糧。
他只看到于小慧和秦站長過得很安逸,卻不知道小慧手頭,有母親留下的一點錢在支撐,而且,小慧和秦站長幾乎不買著吃,都是自己做,其實過得十分節儉。
可以說,是小慧的廚藝好,換來她和秦站長能夠窮樂呵。
王衛東擠掉于小慧,拿到的職位,也不過是個雞肋,他有苦沒地兒說,后來勾搭張愛花,就是為了吃大戶。
張愛花被王衛東哄得團團轉,毫不吝嗇地拿出自己的工資,她在供銷社,還能買到便宜的食品,尤其是到農村收購雞蛋,和她一組的老劉,祖上是奸商,會玩秤桿兒,一天收下來,最少多出一斤多雞蛋,張愛花每次都能分幾個,晚上,和王衛東炒著吃,最近,她和王衛東都胖了一圈呢。
王衛東沒想到,張愛花這么潑辣,兩人關系突破那一層之后,她竟然動不動就揪自己耳朵,偏偏仗著王宏圖撐腰,讓王衛東投鼠忌器,不敢惹她,也不敢說分手。
王衛東把自己受的窩囊氣,都遷怒到小慧身上,若是于小慧依然像高中那樣,由著他騙,不就沒有張愛花的事兒了?。
張愛花松開手,王衛東就急不可待地說話了:“你可冤枉我了,我知道張大虎頂住了你舅舅,這才讓你去加一把火的,而且,讓她年前就去,你知道嗎?水庫工地的大壩,就要到頂了,明年她去了,苦活累活都沒了,咱們豈不白費心?”
“是嗎?”
“是,現在最苦,又冷,大壩又高,一般人拉板車,上去都累個半死,你覺得,于小慧能上去嗎?”
“嘻嘻,我覺得,她拉空車都上不去。”
“這不就對了?你再去說一說,讓于小慧現在就去,千萬別等過年了。”
“哎,好的。”
這些,王衛東覺得還不夠,他又去找張營村的幾個民兵,沒想到,正好有一個民兵恨于小慧,讓他又找到了一個報復的辦法。
王衛東問張愛花要了五塊錢,說是請人吃飯,張愛花問清楚是針對于小慧的,很大方地掏了錢,過了兩天,王衛東給張愛花說:“妥了,很快咱們就有笑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