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時候為啥要學英語？”劉思璇好像很好奇。
“我初中休學兩年呢，不想到了高中，成了班上的老大姐，我想跳級，可我也不知道高中課程多深啊，瞎學一氣，誰知道初中畢業直接下鄉了，然后又這樣高考了，稀里糊涂的。”
“啊？你沒讀過高中？”
“嗯吶，都是那個阿姨教我的。”
“她挺厲害啊，現在人呢？”
“應該退休了吧？或許，還在魔都某大學教書呢，我聽她話里的意思，是大學里的。”
“噢，教授啊，怪不得，我們可憐兮兮的，都是老師教的，你直接就是教授教的。”
小慧應付一般地笑了笑，根本想不到，劉思璇把這些都報告給了保衛處，她或許覺得自己所做所為，都是正義的。
其實，好和壞，主要看做事的出發點，劉思璇就是為了當優秀干部，畢業能分配進京。
保衛處長把小慧可疑的地方，全查了一遍，還發函魔都，查問那個教小慧的老師，結果魔都那邊說，很不好查，可能是某個人，已經心臟病去世了。
小慧對這些全然不知，依然每星期坐火車去京城。和平年月，誰能想到自己身邊有個奸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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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耀東不是特別聰明的學生，但很刻苦，每次都比小慧預想得好，他獨立攢出一臺電視的那天，讓謝長風買了酒菜，喝得大醉，嘴里不停地高喊：“謝耀東，你不是孬種，不是，你一定能行！”
喊得謝長風淚流滿面。
謝長風對謝耀東的感情，遠遠超過了叔侄，跟父子無異。
第二天，謝耀東酒醒了，看到謝長風穿著一件風衣。
即便他腿不好了，但還是看過《追捕》，還看的是剪輯以前的內部片，自然對風衣情有獨鐘。
“叔叔，你看這衣服好看不？”
“還行。”謝耀東板著臉，似乎很不高興。
“叔叔，你怎么了？”謝長風很擔心。
“我穿上肯定比他穿上好看。”謝耀東在為自己不能穿這樣的衣服難過。
“叔叔，咱們快點賺錢，然后給你配假肢去。”
“嗯，我攢一臺電視掙五十，好像還是不夠多。”謝耀東的心氣又高了，已經不滿足只會攢電視。
“叔叔，咱們可以多元化發展嘛，你看這衣服，能代賣不？我三十五給你，你掙五塊錢，賣四十，賣的多掙得多，好不好？”
謝耀東眼睛一亮：“咦，這也是一條路子，賣十件，也頂我攢一臺電視呢。”
“對呀，叔叔，你還可以弄點大的電視機零件，大的賣得貴，掙得就多。”小慧看著一堆八寸電視配件，很是不滿意。
“你酸酸喝著吧，就這八寸的機子，都費了老鼻子勁兒啦。”
“這我知道，叔叔你不是能量大嗎？要記得與時俱進哦。”
“知道啦。”
因為肖毅沒辦法銷售衣服，小慧讓服裝廠把衣服全都發到京城來，收件人就是謝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