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過幾天,有個安全責任書給你,你好好看看。”
沒幾天,小慧招聘到一個礦山管安全的技術員,讓他去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工廠,確認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終于可以放心了,小慧每天安心做復健,和程阿姨一起煲湯、聊天、做家務,給兒子寫成長日子,時間在一天天的日出日落中飛速而去。
冬天過去了,電視里,京城的街道上,楊柳已經萌發,遠看一片嫩黃。
羊城這邊已經很熱了,街上到處都是穿裙子的女孩。
小慧收拾東西,準備帶孩子和程阿姨回去。
謝長風打電話過來,他恰好去京城開會,會提前兩天將房子打掃好,幫小慧曬被褥。
是的,京城的晚上,還需要蓋被子睡覺,還需要穿毛衣加大衣。
小勁松已經會翻身了,勉強能爬,就是動作不協調,現在,他白天醒著的時候很多,只要睜開眼,就沒個安生的時刻,必須有人守著,幾分鐘他就能從床上掉下去。
第一次掉下床,是他明明熟睡了,程阿姨在廚房,小慧去上了個洗手間,剛進去,就聽見他嘹亮地哭聲,小慧飛速沖回來,就看到寶寶爬在地上,哭得特別委屈。
還好,掉在一個毛絨玩具上,沒有摔著,就是嚇壞了。
小慧抱著他哄了哄:“誰要你不老實的?醒了就老老實實待床上,為何要亂爬?”
小家伙淚眼朦朧地看著母親在責怪自己,一點也沒有犯了錯的自覺,只癟著嘴,用小眼淚訴說自己的委屈。
“下回,不許爬到床邊去,聽到了沒有?”小慧擺出嚴肅的樣子。
“嗯啊啊”小家伙這是答應了呢?還是以哭聲表示反抗呢?
事實證明是后者,那幾天,他不停地試探著,希望體驗一把自由落體的滋味。
即便他們三個,坐飛機回到京城,小勁松依然沒有忘了自己的“大業”。
小慧防不勝防,終于讓他成功了一把,這回沒有毛絨玩具做墊子,他結結實實趴在地上。
這回的哭聲,可不是嘹亮了,那是驚天動地。
偏偏謝長風恰好回家。兒子出生,他才見過三回,第二次是過年,來去匆匆,一共三天相處,他恨不得天天抱著他不撒手,第三次,就是在機場,小家伙睡得那個沉,怎么也叫不起來,將人送回家,謝長風又匆匆去開會學習,晚上還要參加討論,好容易今天休息,他匆匆跑回來,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兒子的哭聲。
這哭聲,特別的委屈,特別的痛苦,就像號角聲,令謝長風的腳步都加快了頻率。
急忙拿鑰匙開了門,看到小慧抱著兒子哄,謝長風有些著急:“怎么回事?他不舒服?”
“掉床下了,你不知道,他現在可快了,幾秒鐘就能爬到床邊,還毫不顧忌地往下沖。”
大概明白媽媽在告狀,小勁松淚眼婆娑地給爸爸投去委屈的小眼神。
“來,爸爸抱抱!”
謝長風剛剛伸出手,小勁松就迅速轉身,將臉趴在小慧肩頭,雙手緊緊抱著媽媽,好像在說:“你誰呀?別過來。”
剛才誰在向我告狀來著?謝長風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