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上的問題比較嚴重,我建議姑娘你在我這里住一段日子,讓我好好給你調養一段日子,才好解毒。”沈夢出口一點也不含糊,一下子就把問題的關鍵和治療的方案提了出來。
殷九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半喜半憂,喜的是自己的身體原來還有得治,憂的是自己身上中毒,看那個小姑娘的樣子,恐怕種類少不了,身邊這些明槍暗箭,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姑娘可否先幫我解毒,再說其他,實不相瞞,我出來一次不容易。”殷九輕咳兩聲,柔柔弱弱地開口。
沈夢聽她這么說,還以為是哪家被嫡母苛待的庶女,沒有多問什么,就掏出銀針準備施針。李嬤嬤想要上前制止,被殷九一個眼神制止了。
幾針下去,殷九感覺自己的身子輕松了不少,就是說嗓子癢癢的,不太舒服,她不敢亂動,拼命忍住想要咳嗽的**,終于忍到了拔針。
“咳咳,咳咳咳。”殷九咳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把手放下,卻發現李嬤嬤和衛縈都驚恐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帕子。
“主子!”他們驚呼著就要撲上來。
殷九擺擺手,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能感知到的,這些血,大概是淤積在身體里的毒素吧。
“我這次只是把旁的毒清理了,但是你體內還是有胎毒和大量余毒的,既然姑娘出門不易,那我就配一些藥丸子,姑娘稍等一下,等藥丸子配好后再走也不遲。”
殷九鄭重道謝,把診金交上后侯在一旁,等待前面的掌柜配藥。
閑聊中,殷九得知,沈夢是沈家嫡長女,也是唯一的嫡出,奈何因是女兒身,不能去醫館行醫,但又不甘心一身本事白白作廢,所以想出來在后院給女眷行醫的辦法。
“只恨我投身成女兒身,我那兩個庶出的兄弟,論本事可差我差的遠呢。”聊著聊著,沈夢就開始吐苦水。
殷九呢,就在一旁樂呵呵的聽著,聽她這么說,出聲糾正:“這怎么能怪我們的女兒身呢,要怪,就怪這不給女人留活路的世道。”
沈夢也不是那種拘泥于三綱五常的人,自然支持:“對,是這世道不對。”
二人相見恨晚,聊了許久沈夢才依依不舍把殷九送出門。
馬車上,殷九遠遠的看著沈氏醫館的招牌,欣慰地點點頭:“看來,像改天換日的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