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殷玦就率領他手下的臣子,請求還政于君。
殷九震驚的看向皇叔,雖說昨天殷玦的話已經透漏出來了一下什么,可是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行動這么迅速。
殷九看向下面沉默不語的徐自臻,又看了看一臉堅定的殷玦,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
這,當時殷褚也就是自己的父皇生前留下三個輔政大臣,自己要想掌握朝政,必須是這三個輔政大臣全都同意的情況下,自己才能完全掌握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這六個衙門。才算是真正的手握天下權。
可是,如今殷玦帶領著自己手下的工部和刑部跳出來,完全就是想逼著另外兩個人表明態度,可是看徐自臻的樣子,完全沒有答應的意思,萬一這兩個人手底下有人狗急跳墻,一不做二不休,那自己的小命豈不是就搭在里面了?不成不成,先緩一緩,再說吧。
“皇叔的心是為國為民的,只是侄兒現在還小,可以等一等再說。”殷九一邊說著,一邊沖著殷玦使眼色。
殷玦瞬間明白:侄兒這是想等著看看蕭長天的態度,嗯,這孩子,還挺穩重。
當然,二人是做不到什么心有靈犀的,但是不得不說殷玦的態度擺在那里,對于殷九來說就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旗幟,至少向文武百官表明了一個態度,那就是宗室這邊還是傾向于還政于君的。
殷九拿著可以自由支配的兩部,可沒有閑著,原本殷玦以為她會在刑部放上自己的人手,可是殷九卻選擇了最為雞肋的工部。工部,一般也就是研究一些農用的器械和管理,在他看來,還沒有禮部這種至少在宗親這邊可以說得上話的地方好使,可是她卻偏偏選擇了這個雞肋。
殷九接下來的一個月,幾乎不理朝政,帶著李嬤嬤和衛縈幾人除了吃住,全都扎在工部,工部的工匠根據她的想法,不眠不休兩班倒,才根據殷九的想法制成了她心心念念的機器——織布機。
有了織布機,還需要大量的銀子才能把它推廣開,可是戶部還是在徐自臻的手里握著,若是不能爭取到他的支持,這織布機再怎么樣好都沒有用。
“陛下找臣?”一個月不見,徐自臻感覺有些生疏。
“是呀。”殷九甜甜的應者,一邊挽住他的手臂,指著自己辛苦半個月的成果,讓他試試。
徐自臻有些貪戀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殷九的懷里,這種感覺,踏實中帶著溫暖。
殷九察覺到他的動作,默默往后縮了縮,他不會察覺到什么了吧?轉身又成了人前高冷的陛下。
徐自臻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看向剛剛小皇帝獻寶的東西,不明所以的指著看向殷九。
殷九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然后打開了機器上一個不起眼的按鈕。那機器就自己動了起來,不過徐自臻頗有興味的研究了半天后,指著那個上面的大桶說:“是靠的水還是沙子?”
殷九撇嘴:“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為你會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