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會哭就好了!”劉鳳英長舒口氣,她真怕呀。
“嬸子,叔,我知道是誰偷了我家的東西?”羅小鳳嚎哭半天,覺得心里痛快不少,猛的抬起頭,擦干眼淚,對著柴慶宗咬牙切齒道。
“誰?”村長周方才搶先問。
剛才派出所的人走后,村里的村民也陸陸續續的回家了,現在葉家只剩下屋里的四個人了。
“前天那個要飯的叫花子!”羅小鳳氣哼哼的,干脆把事情都說出來,“前天我娘覺得她可憐,答應收養她,昨兒還給她過生日,哪成想她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趁著家里沒人,就卷走家里所有的錢財,真是心狠手辣!”
“啊!”周方才最近忙著手頭上一件大事,一直在城里的姑姑家,沒有留意村里新出現的閑雜人等。
“怎么會是她?”劉鳳英本能覺得那孩子本性不壞,不像是能干出那種事情的人,剛要幫忙辯解,就被老伴兒攔住。
“小鳳,你說是她干的,有啥證據啊?”柴慶宗瞥一眼若有所思的周方才,眼神閃爍不定。
“要啥證據,抓住那小東西,一審就知道了。”只要讓她抓住那小畜生,她一定二話不說,先把她打個半死,然后再問她東西藏在哪里,看她說不說。
“這可不行,咱們說話辦事都要講證據,現在國家提倡依法治國,不能像過去那樣,還是等派出所的消息吧。”柴慶宗心里隱約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昨晚上,全村人都知道葉家出事了,家里人都去縣城醫院,沒在家,關鍵到底是誰,有這種膽子敢偷葉家?
要是葉長學有個三長兩短,偷葉家的人會被村里人罵個半死。
除非那人和葉家有仇。
在農村生活,要說和和氣氣的不吵架,幾乎不存在的事兒,村里的人都是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里,哪能不磕磕碰碰的。
吵架,肯定有,結仇,不一定。
柴慶宗拉著劉鳳英走了,只留下周方才還在。
“村長,我看叔當支書時間太長,真是老糊涂了,膽子也變得小了,你說我家出這么大的事情,村里就不給個說法。
村長,誰說我沒有證據,我親眼所見,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家里沒有人,那娃要是沒有做虧心事,她現在在哪里?
她怎么不出來,她肯定偷家里東西跑了,不然怎么會到現在看不見她的人影,周婉琴說過,她臨走時叮囑她,好好看家。
就算她沒有偷東西,家里的東西丟了也怪她,她要負責,她要是好好看家,家里怎么會遭賊!”
誰不知道村里出這樣的事情,只能村里給想辦法解決,全村那么多雙眼睛,她就不信不能找到她家的東西。
“小鳳姐,小鳳,你別急,我雖然剛當上村長,村里有很多人不服氣,不過我相信,我一定會排除萬難,不畏艱辛,找到葉家失蹤的財物的,你相信我!”周方才對羅小鳳的恭維很受用,當村長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當官的滋味。
“謝謝村長,村長慢走!”羅小鳳高高興興的把周方才送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