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是想走都走不了,我又不會炒菜,只會做刀削面,哎呀,苦死我了!”大漢捂著頭,發愁。
葉小暖順著大漢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大樹下,發現一個老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大漢,生怕他跑了。
“那晚上他睡著了,不是沒有人看著你了?”顧國也跟著看一眼,又轉頭問大漢。
“嗨,你這孩子,他家六口人,最近都下崗了,有的是時間,看見沒有,這是他們的值班表。”大漢苦笑著從收銀臺拿過一張紙,拍在桌子上。
葉小暖拿起一看,值班表,有夜班的,有早班的,有中班和晚班的,實行八小時工作制,二十四小時三班倒。
“大哥,他們這是準備和你死磕到底了,看來他們今后真的就指望這個商鋪吃飯了!”顧國也覺得事情有點難辦,倒不是說真的沒辦法,只是走的不忍心。
“誰說不是,愁死個人!”大漢雙手抱頭,一把一把薅頭發,面露凄苦,“我要是光棍一條,也不介意接著干下去,問題是,我兒子還在家等我掙學費呢,你說這事兒弄得!”
大約是長久的郁悶,難得碰到個看順眼的人,大漢就把心里憋悶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
大漢名叫左彪,和兒子相依為命,出來一個多月,錢沒掙到,還被困在城里,心里實在想念兒子。
看見顧國和葉小暖一般的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負,感同身受,不由得很親切,話就特別多。
葉小暖再次看一眼左彪,終于想起為啥看他眼熟,招招手,拉著顧國就走,邊走邊嘀嘀咕咕的商量。
左彪看兩孩子沒招呼走了,沒當回事,轉身收拾好碗筷,繼續看電視,對著電視上大罵,“一群大老爺們,治不了一個小球,真是窩囊!”
三天后,陸濤休息,特意去葉小暖說的飯店找左彪。
陸濤一個人去的,沒帶葉小暖,主要葉小暖不想讓人聯想到左彪和她有關系,以免他將要做的事情,受到攀扯。
“什么?你說你愿意幫我付房錢,還愿意雇我幫你工作,真的假的?”陸濤表明來意,左彪聞言,有點不敢置信。
“我不騙你,這是錢,這是合同,你自己看。”陸濤從皮包里掏出兩萬塊錢,和一份雇傭合同,擺在左彪面前,突然想到葉小暖說他是鄉下人,又問,“你認識字吧,能看懂嗎?”
左彪對陸濤小看他,表示很憤怒,氣哼哼的撇嘴,“我雖然是泥腿子出身,不過我兒子從小聰明伶俐,他早就給我掃盲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陸濤干笑。
看來左彪這樣的粗狂漢子,自尊心還挺足的,這要是態度不好,別說小暖交代的事情辦不成,說不定還要挨頓打,那才冤枉。
“你們讓我去芒市靈溪縣桃源村,把村后面的有座山,承包下來種地,我倒是喜歡種地。
問題是我兒子上學咋辦,我可不想讓我兒子也跟著我種地,那小子腦瓜天生就不該種地。”
左彪看完合同,摸著下巴的胡茬,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