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秀芳清楚,不是弟媳不想找,實在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繼續留在劉家守寡。
自從弟弟意外身亡,不知怎么村里就流傳,說弟媳是個天煞孤星的命,克父克夫克夫家。
村里那些有想法的人,看到劉家眼下的境況,才漸漸淡了心思。
后來流言傳得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有那些距離遠點的,聽人說,又不死心,來村里打聽,親眼見后,全都沒有下文。
劉秀芳緊盯著葉小暖,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
“你喊我一聲大侄女,我就該叫你一聲大嬸子,話說我改嫁的事情,我公公婆婆都不著急,大嬸子著急什么,難不成也想嘗嘗兒媳改嫁是什么滋味?”葉小暖話說的很惡毒。
不怪她惡毒,她莫名其妙來到這時代,倒霉催的當個寡婦,心里已經很不痛快,偏偏是個人就過來拿她打趣,當真以為她泥捏的,沒有半分氣性!
胡迎春臉色大變,這小賤人竟然敢咒她兒子!
胡迎春恨不能上去撕爛她的嘴!
“你!”孫曉麗年輕,氣性大,耐性不如胡迎春,她張口就要大罵,卻被胡迎春狠狠拽住胳膊,硬生生忍下。
“嫂子,水來了。”劉秀花麻利的端來大海碗。
孫曉麗不等葉小暖說話,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搶過大海碗,想都不想直接送到嘴邊,剛要張口喝水,腰間卻被胡迎春擰了一下。
“娘,你先來。”孫曉麗吃疼,眼淚奪眶而出,她娘真是的,心里對那個小賤人有氣,卻要拿她出氣。
胡迎春平靜端過大海碗,喝兩口漱口,慢悠悠的擦干嘴巴,才把大海碗遞給劉秀芳。
“娘!”孫曉麗急的跺腳,她嘴巴里全是泥沙,難受的很,她娘竟然到現在心里還想著別人。
劉秀芳小心翼翼的接過碗,恭恭敬敬的端到孫曉麗面前,顫顫巍巍的舉著,“三姐,褲子的事情,也許真是我糊涂,沒留神拿錯了,希望你別和我計較。”
劉秀芳說完,已經跪下。
孫曉麗不接她的話,只是伸手端過碗,張口喝下一大口,齁咸齁咸的,嗆了水,不停咳嗽,氣的她直接把碗給砸了。
“呸,劉秀芳,你好樣,你們劉家人都是好樣的,聯合起來整我,好好好,今天咱們就好好說說。
先不說你偷我褲子的事情,先說剛才,你弟媳婦說咱娘也想嘗嘗兒媳婦改嫁的滋味,這話明擺著就是咒鐵軍!
你竟然站在一旁干看著,你就那么盼著鐵軍早死,還是說你早早找好下家,只等鐵軍沒了,你好巴巴的嫁過去!”
孫曉麗說一句,劉秀芳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說到最后,劉秀芳直接暈倒在地,人事不知。
“大姐!”劉秀花掙開葉小暖的阻攔,撲過去抱住劉秀芳,嘗試幾次想要把劉秀芳抱起來,都沒用,只好扭臉乞求的望著葉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