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收到了攝像頭,我把它粘在吊頂上面的排水溝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確定鳥窩不在吊頂板上,而是在通風軟管里。
我家一直未安裝浴霸,三口通風管只用了兩口,另一個口在室內,剛好可以讓我放置攝像頭。
我將高差調整好,將攝像頭安裝到位,并設置了物體闖入錄像模式。
一天下來,我發現兩只大鳥隔幾分鐘就飛回來喂食一次,食物有各種小蟲。大概三只小鳥,只會伸脖子張嘴,毛還沒長全。
我叮囑家里人不要開廁所的排風扇,那吊頂板上的干草和鳥羽毛一定是開風扇后,吹出來的。
到三月底四月初,小鳥已經會走路了,也會撲打一下翅膀,但顯然離飛行還很遠。
回到小區的值守點,最近的小區門口很熱鬧。
有初期因為看其他病而去了醫院的2歲小孩轉碼做核酸檢測。
也有孕婦在我這登記要去待產的。
當然,最近復工復產了,還有不少人來咨詢政策的。
一位大哥問我:“現在怎么能出去?”
“得有單位復工復產證明及單位給你個人的證明,上面要有你的姓名和身份證號。”
“證明怎么辦?”
“去相關部門辦。”
“那我得出去辦?”
“對!”
“可沒證明我出不去?”
“對!”
“這不是死循環嘛!但我在家也是這樣想的!”
“哦,您的單位證明是您要負責辦的吧?”
“對的。”
大哥太可愛,太守規矩了。不過整個城市,不正是我們這群守規矩的人如此堅守,才能如此快地控制住疫情。
“大哥,那上面有社區網格員的電話,您去咨詢下,請她想想辦法!我這雖沒有權限放您出去,但您是可以電話咨詢的。”
大哥謝謝我,連忙打了電話。
“好,好,謝謝,謝謝!”我聽到身旁的大哥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晚上,我回了家,聞到衛生間里的味道越來越濃,我在微信樓棟群向鄰居們求助。
“我們家也是這樣,請物業處理了一下。”一個鄰居說,“不是不愛護小動物,實在味道太難聞。”
“那結果有小鳥嗎?”我問。
“有兩個鳥蛋。”鄰居說接著說,“你去買一個防鳥網,然后請物業來處理!”
為了衛生安全,我決定當一次鳥媽媽,還是請來了物業。
原來有一只小鳥死了,還有一個鳥蛋臭了,所以味道難聞。
我把兩只小鳥裝到一個保溫泡沫箱里,又下單了鳥食,鳥營養液,鳥籠和鳥玩具等物品。
我用吸管給它們喂食,就像我小時候用眼藥水瓶子裝奶喂那些出生卻沒奶吃的小貓一樣。
等它倆會站木桿了,我把它們移到我用花架改裝的一個超大豪華鳥籠里。
鳥籠里除了布置必要的鳥食盆,水罐,還布置了很多鳥玩具,除了站的,還有啃的稻草玩具。
它倆一個喜歡站花椒木,一個喜歡趴在秋千上,有時候啃啃稻草,有時候叫兩聲,大多數時候是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發呆。
我想,它們和我們一樣,都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