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固是守備營副將,楊懷兵的副手,來拜見張軍稍微有點不夠格,就留在營中了。也是坐陣的意思。想來肯定也是有些防備的心里。
“煩請楊都尉了。”張良沖楊懷兵拱了拱手。
“無妨,張都兵客氣了。懷兵現為鳳翔一員,自是唯命是從,但憑郎君與張都兵吩咐。”
張良召來牙兵,讓牙兵帶著楊懷兵去尋高固,他自己手掌刀柄守在廊下,看著張軍和張昕纏斗,也在張望孟保幾人。
楊懷兵跟著牙兵一路來到行帳,循著旆旗找到高固。高固正負著手遠遠眺看這邊的爭斗。
“高都尉。”
“楊營守。”
楊懷兵走到高固身前:“張留后牙兵可在?”
高固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可是要動手?”
“待我說些話。”
“徒費口舌。”高固帶著楊懷兵轉到一處帳后。
張昕的親兵都在這里,被看管了起來。
過來投營的這些軍士這會兒都沒有武器,分帳的時候武器甲胄都收走了。只有諸將的未收,算是一種尊重。
“張昕誑騙吾等,”楊懷兵看了看這一百多個軍士:“爾等為張昕親兵,本該手起刀落斬絕之,但某部等新附鳳翔,卻也不好見血光。
某在此,愿降者至左等候,想隨張昕去咸陽附逆的站到右邊。”
……
咔。
張軍再一次擋住挑刺而來的障刀,借力之下刀尖向張昕的咽喉劃去。
兩人身上都有甲,削砍無效,都是挑刺劃抹。打了這么一會兒,張軍已經適應了過來,身法手臂都靈巧起來,得心應手的感覺。
張昕則是越打越吃力。
張軍用左手執刀,本就讓他相當不適,偏偏力氣又大,揮擋精準,反擊也越來越快。
他所不知道的是,張軍其實一直是在拿他練手罷了。
有著硬盤大腦的張軍判斷和眼力已經到了變態的級別,可以說他刀鋒未動,張軍就已經憑著蓄力知道刀向了,一擋一個準兒,毫無威脅。
只是荒于近搏,好不容易逮著次機會,借機磨練一下。
每天劈砍木頭樁子怎么也及不上和活人對陣一下的感覺。
越打心越沉,張昕出手就越來越凌厲起來。剛開始還帶著些比試的意思,有所保留,到了后面就是刀刀要命,只管照著要害扎刺了。
兩個的速度也是越打越快,都憋了一口氣在胸中。打出火氣來了。
又是一刀挑過,張軍輕松格擋,正待上前一步突然就感覺心頭一跳,一種危機感瞬間籠罩了全身。
身體反應比感覺還快,刀未收勢,腳上已經快退兩步,一股涼風從胸前喉端劃過。
卻見張昕手里又多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橫刀的樣式,卻比橫刀小了幾號,輕薄鋒刃閃爍毫光。
張軍嚇了一跳,怒從心起,縱身就反撲了過去,劈刀就砍:“安敢欺某,受死。”
也不管什么著甲不著甲,摟頭就是幾刀。
他的力氣太大,張昕只好以雙刀護頂,咣當咣當的擋了幾刀,不斷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