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引孟都知與李相過來與某相見。”
白華殿里的東西也不管是什么盡數搬了出來,張軍點頭的就上車,沒反應的就錄冊送去入庫,張軍和幾個親兵配合默契,都不用說話。
“郎君。”武懷表賊兮兮的湊過來,臉上蹭了黑灰,一股子血腥味兒。
“殺人了?”張軍看了他一眼。
“仆下手刃數人,拿了昭遠飲馬二門。”
“侯廉之功吧?”張軍似笑非笑的看了武懷表一眼。
這就是個半大孩子,又是牙兵,以前經沒經歷過戰陣都得畫個問號。
“郎君你瞧不起人。”武懷表有些郁悶。
“有功曹在,有功自然得賞,你慌些什么?你來接手,方便之物裝車,余者入庫。”張軍輕踢了武懷表一下,翻身上馬,往昭遠門方向晃去。
光泰門那邊還在燒著呢,人馬得從昭遠進來。
張軍還以為只是沖殺之間不能兼顧,還不知道是侯廉和武懷表搞出來的事情,否則剛才這一腳就得踢實了。
兩門之間相距足有十里,張軍不可能真跑過去,也就是做做樣子,讓張良和李晟,主要是李晟別感覺自己傲慢。
果然,沒走上三里,迎面大軍就過來了。
李晟比較窩心,他帶著人馬過灞橋而來,過了橋被告知前至光泰門,跑了十二三里路又被告知光泰門大火,需走昭遠門。
只好繼續向北十幾里,進了禁苑才知張軍已經得手,整個禁苑已經拿下來,自己還要帶著人馬再向南跑**里到白華殿。
他于昭遠門外遇到了張良率領的鳳翔新軍暫二師,方知鳳翔軍已經在攻打長安城了,而且是五門齊動,而整個禁苑是張軍帶人獨立拿下的。
一路和張良聊了一會兒,他也知道了鳳翔是兵分六路,每路近七千戰卒。他和渾日進兩個人湊在一起也才六千出頭。
渾日進和李晟是一起來的,以李晟為主。他手里的這三千兵馬其實是韓游瑰的人馬,韓游瑰和部將曹子達此刻就在李渾軍中。
這就是官兒大的好處了。
這韓游瑰也是援奉功臣,一員猛將,職邠寧節度留后,也就是副節度使,是李懷光的副將。帶著人馬支援奉天,與叛軍撕殺一天保住了城池。
李懷光是邠寧節度,造反之前多次聯絡韓游瑰,他堅決不反,殺了來使把這事兒報告了皇帝。
如果不是張軍橫插一杠,邠寧節度就妥妥是他的。
“我家郎君來迎李相渾相了。”張良遠遠的就看到了張軍,忙給李晟渾日進介紹。
“迎接來遲,李相渾相勿怪。”張軍在馬上抱了抱拳。
“張相公客氣了。”李晟和渾日進回禮。雖然他倆年紀大,但大家職務上差不多,要真說起來張軍身為五鎮節度使,可是要比他們朝官得勢。
“張相公著人傳令未時發動,這卻又是為何?”李晟這句話就有點責問的意思。你特么說未時大家一起打,結果你自己先動上手了,赤果果的搶功啊。
“李相渾相請。”張軍指了指白華殿方面,與兩位將軍并馬同行:“李相卻是不知,某言未時發動,是未計算城外叛軍諸部的。
某以為清除逆軍諸部事必耗費時間,所以才說了未時,怎知變化甚快,逆部一觸即潰。
戰陣之上瞬息萬變,某怕拖延再起事端,只好著人與灞橋相候,這邊提前發動。說實話,某此刻尚在云里,不敢相信如此容易。”
“戰果如何?”渾日進問了一句。
“回渾相。城外陣斬賊將三人,降卒四千余,禁苑之內賊將二十余,降卒萬三千一百余。賊將均已授首。”